“哥,若是这次王葇安然无恙,阿瑶愿意让她嫁你为妾,只求你别为难墨芊。”
“许瑶,若是王葇有事,我也不是你哥哥了,以后你就去刘府过吧。”许珣语气阴冷,第一次对许瑶说这么重的话,说完以后,没有停留,急匆匆地离去。
许珣在王葇屋子里找到的阿梓,她正待在内屋装作王葇。见到许珣,还奇怪地询问王葇的下落。经过几番沟通,这才知道,王葇是被她们以许珣的名义骗了出去,而阿梓还小心翼翼想瞒过她们,真是讽刺。
“她们约在哪儿?”许珣着急地眉头紧皱,双拳也捏的紧紧的。
“庄子外头的十里坡。”阿梓急忙回想,肯定地回复。
“好,我这就去找她。”
许珣急迫地向外走,却被阿梓更快地拦住了去路。
“世子,待会你要面圣,不可为王姑娘冲撞圣恩。你若去找了,先不提你和姑娘的私情会公之于众,更是在沁阳公主面前,将姑娘推进火坑。你若真为她考虑,此刻应该去找姜夫人帮忙。”
阿梓的话在许珣心里震了一震,他稳过心神,向姜国公府方向走去。
当踏进十里亭的那一刻,王葇就猜到自己已经中了计谋。
四面无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若真是许珣,他不会让她陷入这般让人胆战心惊的境地。
到了高度紧张的环境下,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愚蠢的错误。今日圣驾游行,许珣怎么可能会冒着风险,在面见陛下之前,约她见面?还是约在府外十里亭。她当真是被昨日刘墨芊和沁阳争吵冲昏了头,或许,那都是她们演的一场戏。也不知道,她到底帮没帮到许珣?
三个高头大汉出来时,王葇手中紧紧攒着金钗,不管能不能伤害到他们,她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否则定会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
她的力气比起三个壮汉,无异于隔山打牛,白费力气。王葇被其中一位一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另一人从怀中掏出匕首,下意识就想刮花她的脸。还有一位嘴里秽言污语,控制住她的手脚。
几次匕首与面部的贴合,匕首的冰凉刺激着她挣扎而泛红的脸庞,显得锋芒无比。下一刻,歹徒将匕首高举,想要刺花她的面容。匕首率先落下,“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接着落下的是那名歹徒,一箭封喉,当场毙命。
另两位,推她倒地的那位见此情景,吓得赶紧向后逃窜,保命要紧。控制她手脚的那位,自知就是回去了,也免不了一死,不如就此了结了王葇。他快速从胸口处拿出匕首,想要让王葇陪葬,却快不过下一只急急朝他飞来的箭簇。虽因中箭失了准头,到底是让王葇见了血。至于另一位歹徒再次验证了少年的好箭法,百发百中,一箭定生死。
少年派侍女将王葇扶上马车,又派医女前来医治。
若是王葇清醒,就会看到她师父薛琦和薛琦的大儿子郑元。
“阿娘,阿葇妹妹晕过去了,我们的计划是否继续?”
“继续。若不继续,我们不仅有负皇命,也为阿葇报不了仇。”
薛琦面色凝重,想起此行目的,更是坚决。于是,郑元只好让马车继续快速前进,但也要力保平稳。为怕颠簸王葇的伤口,在王葇的马车上铺了厚厚的几层软垫,至于那群歹徒,从他们身上搜出几块大内的令牌,也不算无功而返。
姜国公府别苑,姜夫人尤为紧张,她有预感姜婧今日会回来,且也只有今日能回来。错过这次面圣,下次名正言顺,恐无机会。
一大早就正衣冠,穿戴好国公夫人的礼服,在庵堂里诵经念佛。而姜妗昨日被姜夫人和深夜前来的王葇劝说后,打起了七八分的精神。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日心口一直在跳,一股子害怕呼之欲出。
姜妗等了许久,约定好时间的王葇迟迟不来。刚准备亲自去寻她,就迎来了许世子许珣。
“姜夫人可在?王葇出事了。”
他极度紧张的话说出口时,姜妗脑袋顿了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反应过来,疾步跑去祠堂。
“快跟我来。”姜妗的话飘散在空中,引着许珣同行。
“阿娘,王葇出事了。”姜妗着急地流下了眼泪。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姜夫人手中的念珠因她一时用力,断了缺口,掉落在地上。
姜夫人见此情景,脸色吓得惨白。今日她为女儿婧王妃姜婧祈福,却遭此变故,恐怕姜婧的事情也不容乐观。
不过如今眼下,王葇一事迫在眉睫,她必须得行动起来。
“夫人,沁阳和刘墨芊好像发现我们之间的联系了,今日设此一局故意暗害王葇。一是,为了除王葇泄愤;二是,挑拨许珣和陛下的关系;至于三,恐怕也和你姜国公府和我一个警告。”许珣异常冷静地开口。
“我已经派出首乌去寻,当务之急,是如何不露私情地请求陛下,支持我们去寻阿葇。”
姜夫人听后,一把扶住姜妗的肩,“此事,只有你去办合适。”
“阿妗镇定起来,王葇的命在你的手上。”姜夫人开口。
“我的手上?只要能求阿葇,阿妗什么都愿意做。”姜妗擦掉眼泪,努力使自己变得坚强。即便心里做不到,外面功夫一定要保持好。
“此事,许世子若是出手,陛下的恩宠也就走了大半。毕竟玩乐可以,但较了真,恐怕陛下心里就有嫌隙了。阿妗你是姑娘,你做的事没那么容易被多想。你先去你德妃姑姑那儿通知,若是她不帮,你就闹到陛下眼中去。记住,一定要注意分寸,切勿冲撞陛下。”
姜妗听完后,急忙向德妃寝宫奔去,却铺了个空。
而许珣听姜夫人吩咐,把手下的人都派了出去。自己回到了陛下身边,装作若无其事。想着在适当的时候,无意帮姜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