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一年后呢?”李帝问道。
“道规上规定的。”耶律夜阑这般解释着。
“他们都是抱着心愿来的,事隔一年后,可能心愿有所变化,人心如此,世事无常。”叶阳鸣启这般说道。
太后听了,一愣,看向了叶阳鸣启,嘴里想说些什么,无奈只有“呜呜”一些音节。
“母后,你想说什么,你写下来。”耶律夜阑倒也是极其耐心,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太后看了眼叶阳鸣启,写道:“慧。”
“母后,夸你聪慧。”耶律夜阑说道,“母后从未这般夸过阑儿……”
“朕……”李帝想说,但还是把这句呛叶阳鸣启的话给咽了下去,影响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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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百里赤鹤忍无可忍,动了怒:“你们这一个个吃米长大的,怎么做这种事情呢?寡人虽不知是谁,但这事必须彻查!你们一个个真当寡人是瞎子,是软柿子吗?”
群臣无言,皆趴地,一动不动。
百里赤鹤看着就觉得头大,这一个个确实就像是老实人,可谁也不排除有偷军饷的嫌疑。
双眼紧盯着这一群人,心里既恼火,又深觉自己无能得很。
“一个个都又不言不语,寡人何时待你们差劲过?寡人的江山若是不在了,你们一个个都得去陪葬。”百里赤鹤实在是痛心得很,“司马将军,在战场上,你们呢?下了朝后,烟柳之地聚集,个个醉生梦死,国要亡,你们有家?塔岛国的可汗,来了……虽他不比李帝,但你们也不能这么轻视敌人吧?自家的粮也偷?”
百里赤鹤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可却没有一个大臣上奏。
说累了,小二狗子便递过来茶水。
百里赤鹤把自己说上头,也只好念了句:“退朝。”
大臣们这才散去。
“陈尚书,听说你要与贾家结为亲家?”
“怎么?林丞相,也要插一脚?”
“这不半个月后,宫里选秀吗?问问陈尚书你,你那掌上明珠,是花落谁家?”林丞相眯着眼睛,倒也是显得有点儿肚腩鼓鼓。
“林丞相,你若是想要贪那高位,你尽管去是了。恐怕半个月后,皇上倒也未必选……”
“你这什么意思?”林丞相见陈尚书这瘦爷们一脸的惆怅,倒也是满脸疑惑。
——
沈凝梦已然穿上了大红的衣服,风风光光地入宫,礼节确实繁琐,好在沈凝梦平日里看似文静,其实……
她转头,偷偷看向了身后离自己很远、还在宫门外的刁傲菡。
“小姐,您别看了。她只是个妃子而已,可您是帝后,高她一等。”水香这般说着,可心里倒也是难受得很,昨夜里突降圣旨,搞得她都想暴打刁傲菡一顿了。
“不是这问题,只是麻烦了。”沈凝梦确实不开心,以她对大姐的了解,指不定过不了些许日子,大姐就出现在宫中,被刁傲菡虐了。
一想到这里,总觉得自己掉坑里的感觉。这样一来,还是得和她勾心斗角,不,是和她们。
“小姐,不麻烦,您尽管往前走,香香呢,就一直牵着小姐的手,陪着小姐一步一步地向前。”水香这般说着,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安慰的话,小姐都听不进去,但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她希望小姐能够心情一直好,这样能长寿。
“嗯。眼下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