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什么?”李长安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臣就是想这么做,而已。圣上,无需想些什么。”
“皇叔,朕可不允许你……”
“回国后,发兵,拿下秀林国。圣上,意下如何?”
“有些事,你从未问过朕,也不需要朕的答案,难道不是吗?”李长安说着,一把将手上的车帘放了下来,十分生气的模样。
叶阳鸣启错愕,回身,继续驾车。
李长安越想越觉得气,忍不住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回想刚刚的那一幕,越想越气。
不一会儿,问道:“喂,翟永康呢?”
“去了达递国。圣上,当真这么生气?就只‘喂’了?”
“哼。朕哪敢啊。皇叔,皇叔,皇叔!可还满意不?”
“臣其实也并不喜爱这样的称呼,你唤声‘鸣启’。”
李长安没有作答,心里嘀咕:今日的皇叔,果真格外的陌生,带着狡诈的诡异,他是不是脑子被寒冷的天气给冻着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变得有点儿……真是琢磨不透。
算了,管他呢,朕还是好好休息。
“圣上……”
“怎么了?”李长安闻声,边打哈欠边问。
“你以前不是说过,想看看谷南国的画院吗?”
李长安听到“画院”两个字,心里也来了兴趣,迟疑了一下,不过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吗?她寻思了片刻,终究是说道:“不想,朕才不去呢!没心情,这次的计划又失……”
“甚么?”
“没……没甚么。”幸好拦住了自己的嘴,李长安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李长安啊李长安,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干了七年,终究是没有成功。眼下里,该如何是好?从长计议,再来一年?邻国的小鹤鹤,胆小如鼠……不中,不中。
欸?谷南国?
“皇叔,谷南国的邻国是不是泰崇国?”
“正是。”
“那好,你随朕一起去看看耶律夜阑。朕前不久谴他……遣他回国,让他给他皇兄带了长安国的茶叶。嗯,朕去看看他……”
“圣上英明,像这等来路不明的男子理应遣送回国。臣早些时日,一直谏言,圣上不听臣言,为何这次……”
李长安的脸色难堪,幸好没有面对着叶阳鸣启,不然这撒谎的话,确实瞒不了他。
李长安说道:“朕偶尔听皇叔的话,皇叔,应该高兴点,难道不是吗?更何况这次是惦记着他皇兄……他皇兄……”
糟糕!耶律夜阑他皇兄叫甚么来着?李长安一时懵了,索性就不说了。
叶阳鸣启的嘴角微微一勾,又是个笑,随即招手,一黑影人从天落车,叶阳鸣启捂着手掌对他轻语二三言。
“皇叔?”
“臣在。”
“你在干嘛,为何回朕言如此怠慢?”
“臣在观星,圣上要一起吗?”
“不要。星星,有朕好……星星,好看吗?”
“圣上,出来看看。”
李长安闻声,掀开了帘子,仰头望去,哪有什么星星,就只有一轮月亮。
李长安这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又被戏耍了,生气,说道:“皇叔,你骗朕!又把朕当三岁孩童戏耍!”
“臣哪敢?”
“哪敢,你就是这么做的!”李长安忍无可忍,抬脚冲着叶阳鸣启的后背一踹。
“哎呦……好痛……”叶阳鸣启发声,转头看着李长安,“圣上,要不再踹上一脚,把气都解了?”
“不踹了,你压根就不痛,你痛的话,脸上就不会带着笑了。皇叔……”李长安看着叶阳鸣启,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思索了片刻,“你不是该在地牢里吗?怎么会来救朕?”
“臣不想看着盛世的一代女君,嫁入别国为后。”
“仅仅是这么一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