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条狗命放马过来”

好疼，什么也看不见，身体到处都在疼，醒来的同时，隐约的听见了女孩的歌声。

“我不要学会什么妥协”

“我要得寸进尺至死方休”

声音很熟悉...

我是死了吗？

是天使在唱歌吗？

“身体长高，为养育我的城市献上飞吻”

“我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做好心理准备”

好痛！

歌声逐渐清晰，随之在耳边清晰的还有身体的触感。

止水能感觉到，现在自己正在移动中...

痛感的来源之一，就是移动过程中身体的接触面被石子树枝等小物划伤造成...

正想着时，脑袋磕上大石头，发出咚的一声。

“哒哒哒我已经长大”

“向那无可救药的日子，发起反击”

“虎视眈眈一击必杀”

“没人能预料的行动这才刚刚扳平”

“忍者忍界大筒木这一切”

“看我徒手活下去苟延残喘的颠覆掉吧”

突然的，止水有了明悟，是被魔鬼给救了啊...

是那个魔鬼在唱歌啊...

歌曲到了副歌部分的高潮段落，随之响起了天天标志性的病气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为了配合歌曲，节奏特别的紧凑...

肆意的狂气傲气病气乃至疯气糅合在一起却奇妙的突显了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身体使不上力，止水艰难的咳嗽了数声，开口打断天天的笑声道：“天天，我还没死。”

笑声骤停，移动停止下来，止水听到天天认真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不然我就只带一个头走了。”

“谢谢你没有砍下我的头啊，天天...”止水苦笑道：“能不能先把我的脚放下来，腿要断了...”

哪怕失去了双眼，止水也知道，现在的姿势是，天天抓着他右腿脚踝，在凹凸不平的河床石子上拖地行走...

全身不疼才怪。

“抱歉，我长的矮嘛，可抱不起你。”

啪的一声，天天放开了手，毫无歉意的抱歉。

“所以说，你的通灵兽是干什么的，这种粗活就不要劳烦天天大小姐你了。”止水牙疼的咧了咧嘴。

听着木屐踩着石子行走的哒哒声，止水随之支起身体，转头‘看’向天天的位置。

“嘛，通灵兽在放假啦”天天扯道。

“我知道...”止水点头，说道：“是惩罚游戏对吧，天天你喜欢在这种小细节上进行报复呢。”

“哦？”天天微笑道：“惩罚游戏？话说回来，止水，你渴不渴呀？”

止水愣了一下，苦笑道：“河水我喝的够饱了，现在不渴。”

“不，你很渴！”天天不容拒绝的凝声道：“现在，你面前有三杯水。”

说着，天天一件件掏东西，有条不絮的一杯杯满上。

“一杯是普通的果汁，一杯是崂山白花蛇草水，一杯是化肥水，来选一杯喝吧。”

止水沉默...

他现在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嘛，这种的才叫惩罚游戏。”

“蛇草水我大概理解是什么，是草药水吧，化肥水又是什么。”

“粪水。”天天简单介绍。

“我能不选吗？”止水问道。

“不行。”天天嗤笑。

心一横，一咬牙，止水摸索着伸手，拿起其中一杯，微微颤抖的递到了嘴边，饮下，眉头皱起，说道：“难喝...”

奇妙的味道涌上了喉咙。

有些恶心反胃想吐。

止水干呕了一声。

“三杯水，都是难喝的水，区别是一般难喝，很难喝，特别难喝。”天天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喝过？”止水好奇问道。

然后空气突然的就安静下来了...

“平时你都是怎么生活的啊...”止水感叹，说道：“你调制这种水，是在试验毒药？”

“这种程度毒不死人的。”天天说道：“是准备卖的商品。”

“这东西会有人买？”

“你得知道，什么样的人都有。”天天回道。

然后，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止水再度开口道：“谢谢你，天天。”

“救命之恩只值一声谢谢？你打算怎么还我？”天天说道。

“这种事，摊明了说，不好吧。”嘴唇蠕动了俩下，止水说道：“我没什么积蓄，你知道的，忍者嘛，花销的地方很多。”

天天点头，表示理解。

训练用具，药品，战斗消耗，营养餐，样样都是大头。

“仅有的房产，等族里收到我死亡的消息后，也会充公收走。”止水哑声笑道：“宇智波的房子，你拿走也没用，转手都卖不掉，村子里没人会想住宇智波的旁边。”

笑声很悲凉，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