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天又忍不住追问,内心迫切了三年,这三年中,他无时无刻不想寻找傅怜薇,寻找那远在天边的亲姐姐。
至三年前分别后,再无任何音讯,傅怜薇如今是死是活,就连傅鸿亦也拿捏不准,听到过流浪的伏魔师,讲述郾城还存于世,可就不晓得傅怜薇还在不在。
再则说,傅鸿亦身负责任,若是不辞而别,带上爱子奔赴万里,这要是去了没找到人,或是半路出了岔子。
他拿什么赌?
无可奈何,自当妥协于现状。
“天儿,为父不是不想找怜薇,只是...”
他妥协,傅凌天可不妥协,“只是什么?您是认为找不到姐姐了?”
傅凌天刚忍下的脾气,又涌了上来,更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傅鸿亦,不再与其交流。
见爱子如此情绪,傅鸿亦没了办法,只好伸出那粗糙的手掌,想要安抚爱子,并搭在爱子的肩头,想让爱子转过身来。
“天儿,你听为父说...”
“不用说了,在您眼里,姐姐怕是早就死了!”
“你!...”
“别了三年,如今天下纷乱,这穷山僻壤之地,自然无争快活,我与您在此享乐,还不晓得姐姐是生是死,也罢...反正在您眼里,她早就不重要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从屋舍中传出。
傅鸿亦忍无可忍,爱子愈加顽劣,纵使他发出父亲的威严,一掌打了过去,把傅凌天打得哑了口。
被家父狠狠一记耳光,打得傅凌天不疼不痒,比起之前的伤势,这一耳光无可厚非,就是心底的委屈,如潮水荡漾开来,年仅十五六岁的他,忍不住这股委屈之意,立刻流出了眼泪。
更是奔赴到木床边,躺在床铺上,背过身,再也不与傅鸿亦说半句话。
卧房之中落针可闻...
傅凌天确实过分,可打在爱子脸上,痛在的,却是傅鸿亦的心里。
怜薇与凌天缺一不可,他傅鸿亦怎可能弃之不管,只是没了办法,有些时候,某些事,必然得学会取舍。
身为一家之主,又怎可能轻言放下那股要强,给小辈赔礼不是。
沉默了好久好久,傅鸿亦才一言不发,缓慢的取下了背上,那由灰色布条,紧紧包裹着的‘巨刃’!
哐当...
巨刃放在桌面时,传来了轻微的响声,沉重的巨刃,安然平放在了桌面。
本来抽泣不已的傅凌天,即刻止住了哭泣,虽没转过身,可听到那熟悉的声响后,内心即刻激动起来。
“为父出村两日,‘封魔巨刃’便交给你看管,你不是想试试此物吗?为父便满足你。”
说完此话,傅鸿亦摇了摇脑袋,对于幼子的脾气,他无可奈何,像极了逝世的爱妻,简直别无二致。
待卧房房门关闭后,傅凌天猛然从床铺上坐起了身,脸上的委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一种对于眼前事物的极度欣喜之意。
封魔巨刃,傅家祖传的弑魔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