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看见古傲天拿着一把剑从北辰的身后穿入，鲜血明明流在了她的身上，可不知为何，这血液没有温度，清歌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北辰！”

古傲天抽出剑，北辰的身子倒在了清歌的怀里，

清歌中了清柔的幻术，北辰也中了清柔的蛊术。

实际上，就在古傲天靠近北辰的那一瞬间，北辰就因为中了蛊术吐血倒在了清歌的身上，而清歌所看到的是古傲天杀了北辰。

“北辰，北辰……”清歌抱着北辰的身子哭泣着，她不愿意相信，她最爱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敬重的古大哥杀害的……

“清儿……”古傲天伸出手，想要解释什么，可清歌哪里听得进去呢？

“古大哥，为什么……”清歌抚摸着北辰的脸颊道，她都能感觉到指尖的冰凉。

“清儿，你听大哥说……”古傲天面色很难看，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事，如果早点想到的话，或许就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可是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如果和或许呢？

清歌笑了一声，不知在笑些什么，

“清儿，清儿，大哥你唤的是倾璃的倾儿还是清歌的清儿呢？”

“多少年了，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清歌看，哪怕是那天雪地里，你把我和我妹妹带回去，也是因为我神似清歌吧？”

古傲天痛苦的摇头道：“傻丫头，你就是倾璃啊，我从未把你当作别人看待，我一直把你当一个人爱你啊倾儿……”

“大哥，你既然从头到尾把我当做另外一个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清歌的声音撕心肺裂，似乎在怨恨古傲天对倾璃执迷太深，又似乎在怨恨自己太过没用。

清歌好累，她真的太累了。

原来所有人对她的好，不过是因为她有一张倾璃的脸，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如泡泡一般破灭了，抓不住，追不来

这都是梦啊……

这个时候，清歌脑海里开始放着走马灯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古傲天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冷血而又生人勿进，可意外的是，他对她却是很温柔呢，几乎处处为她着想……

她还记得第一次依赖古傲天的时候，整晚都要他陪着才能睡着。他是那样的温柔如水，可那样温柔的眼神，清歌却看不出别的感情，或者说看不透他这双眼……

她记得等了古傲天几百年，早晨醒来的时候便睡在了他的怀里，可是他的眼神，依旧看不出什么波澜……

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乎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为所动。

他从来没说过爱她，从来没说过如何喜欢……

直到清歌看到了那面镜子，她才明白，原来古傲天这样的修罗神也能有这样藏不住欢喜的眼神，原来古傲天也能对一个人温柔到极致，原来他也会说爱。

只是她不是倾璃罢了……

“清儿，求求你，听大哥话好吗？”古傲天的语气带着哀求。

“大哥，我不想再听你的话了……”清歌摇头道。

古傲天似乎看出清歌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他连忙上前阻止，可清歌是世间最不可侵犯的人神，他不能靠近她半分。

“倾儿……倾儿……”古傲天跪在地上，面相十分狼狈，“你不是说好要做大哥的妻吗，为何要跟他走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