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馍给我。”
酸味和苦味混合在一起,夹杂着刺鼻的臭味一起塞进了任茴的嘴巴里,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食物,但绝对是她吃过最恶心的东西,她好像回到了一年前,在那家小黑屋里,体重一掉,就被人强行塞食物。
更恐怖的噩梦再次来临,口鼻入了水,任茴被呛到了,她想吐出来,却没有自由,结果越咳嗽那些食物的残渣分散的越厉害。
她感觉她要死了。
就在她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牵制着她的那股力量消失了,任茴奄奄一息的瘫在干草上。
“不想我喂你,就自己吃,吃!听到没!”
又干又硬还混着酸味的馒头被塞进了任茴的嘴里,任茴没动,她好像死了一眼,空洞的眼睛盯着前方。
“娘,大嫂是不是噎死了?娘,你刚才好吓人。”
“乖,桃,你去写作业,谁让她不听话,等她听话了我会对她好。”
微弱的月光,奄奄一息的人,恶劣的环境,她觉得她活的连牲口都不如。
易凛的航班已经抵达,季海等候多时,终于等到了他。
“我上飞机之前给任茴爸爸打过电话,任茴的爸爸说任茴回川海了,回来之后还给他打过电话报平安。”
季海走在易凛身边,两人的步伐很快,“没有,我刚刚都仔仔细细的查了,任茴只有上个月飞去圳山市的购票记录,她根本就没回到川海,我也让人去找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茴的消息。”
“何苗那边怎么说?”
“她现在后悔死了,她当初瞒着我们也是任茴让她这么说的,任茴的电话打不通,我老婆说任茴肯定是出事了,这件事情要不要跟任叔说?既然任茴没有离开圳山市的记录,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圳山市,而且如果说了的话,也比较方便调查。”
“肯定是出事了,对了,任莱你查了吗?”
“查过了,任茴被安排的前一天,她老家的房子塌了,任茴和任莱在他们老家那边见过面,然后第二天就像你说的那样,任茴对任叔说她回家了,她现在已经失踪一周了,任罗前几天飞去了拉斯维加斯。”
正走着,易凛突然停了下来,“拉斯维加斯?这件事情跟她绝对脱不了关系,任莱债台高筑,她能离开?这件事情是要跟那个女人有关,任茴现在肯定苦不堪言,我去找陈居生。”
“陈居生?有用吗?”季海把车钥匙给了易凛。
“你太不了解陈居生了,这件事情暂时别跟何苗说了,她脾气太着急。”
“我知道。”
看着易凛开着车快速消失在夜幕,季海打了几个电话出去,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没有找到任茴。
季海拦了车,去了易家。
他被管家引进门的时候,易有为和施雅在吃晚餐,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两人优雅的碰着酒杯。
“易叔叔,我来的不是时候吧,打扰二位的晚餐了。”
“吃饭了吗?添双碗筷。”
“叨扰了。”
管家给季海倒了一杯红酒,季海站起来,“易叔叔,我敬您,冒昧前来,是我不对。”
“什么事?”
正好,季海也装不下去了,倒不如开门见山。
“任茴失踪了一周,我们用了各种办法也找不到。”
易有为冷笑:“哦,来找我帮忙的?失踪了正好,让我儿子早点忘了她也好。”
“易叔叔,您也没急事,听我慢慢讲,您儿子并没有忘记任茴,一听到任茴出事了,他工作都不做了,刚落地就去找陈居生了。”
高脚杯被拍在桌子上,碎裂,红酒染了白色的桌布,在这样的夜晚,尤为骇人。
“混账东西,当他老爸是摆设吗?”
“易叔叔,您刚刚也说了,任茴失踪了正合你意,而陈居生那边就不一样了,吴阿姨一直催着易凛娶任茴,您说他应该去找谁?施阿姨,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