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发疯似将枕头全部向易凛扔了过去,然后赤脚跑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之后,易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走到沙发边捡起衣服穿上,刚穿上裤子,门铃响了。
门外的季海见易凛只穿了一条西装裤,而且相当松垮,还有一张臭脸,就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
“坏你们好事了?”
“什么好事?”
季海冲易凛挑眉,轻浮的笑,“还能是什么事情,你一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你跟我装什么清纯呢?”
理解了季海的意思,易凛扶着额角,微微叹了叹气,话语低沉:“我没碰她。”
“你就忽悠我吧,你连我都骗?”
“你知道我从来不骗朋友。”
季海错愕:“不会真的没碰吧?”
“真的没有,我又不是禽兽。”
季海清了清嗓子,他有被内涵到,“那什么,车送走了,我让你家司机在楼下等你。”
“嗯。”
易凛回到房间里,那浴室门仍旧紧闭。
他的确是没碰任茴,他有他的底线,也会选择理解和尊重一个醉酒的人。
刚刚的那番话不过是想教育教育任茴这个小傻子,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易凛穿戴整齐,在房间的沙发上等了半个小时,才听见开门声,里面探出了一颗脑袋,眼睛红的像兔子。
“你怎么还不走?”
“这个房间是我开的。”言外之意,他有停留的权利。
任茴冲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她想了很多,发生了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当做没有发生,释怀是不可能的,那就恨着吧。
易凛是她在川海市最早认识的坏人,简直坏透了。
“我的衣服呢?”
易凛站起来,把沙发上的衣服拿到任茴的面前,被任茴一把夺了过去,他还不怕事多,调侃了句:“身材不怎么样,还瘦,皮肤状态也不好,你平时用什么洗澡?”
就是这个早上,易凛曾经在任茴心里建立气的正面形象彻底崩塌了。
任茴泛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易凛,十指握成拳:“……”
没这么欺负人的,她还没让他怎样,他居然还挑剔起她来了。
任茴一肚子的怒火,她想通过言语发泄出来,然而张开嘴巴却感觉嗓子好像塞了棉花一样,她不会骂人,被人欺负了,她要么忍着,要么就捡块砖头冲上去反抗。
丢了第一次这明显是一件大事,十分严重,任茴视线环顾一周看到了台灯。
“要我对你负责吗?”易凛吻。
“……”然而此时任茴眼里只有那盏台灯。
她吸了吸气,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和点:“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我想透气。”
易凛刚抓到窗帘,左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任茴跌倒在地,双脚蹬着地面,不停的往后退,她不想的,她后悔了,她只想拿台灯教训易凛一下,但是看到水果刀时,她脑子一冲动就……
而易凛却淡定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遮住那只还插着水果刀的手臂,而后走到任茴面前向任茴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