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拗口被……被一股秦军堵住了!”军侯颤声回道!
“这……这怎么可能?哪里的秦军?”
陈胜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骑在马背都有些坐不安稳之感!
“属下……也不知啊,那股秦军将拗口堵得严严实实,后军一支步卒试图冲出去,已经全部被射杀!”
军侯匍匐在地,浑身颤栗不已!
“秦军已经设下埋伏,陈王,赶紧撤吧!”
另一名将领脸吓得煞白,惊慌的劝谏道:“现在我军只有冲出拗口,才能险地还生啊!”
“哇呀呀……气煞我也,这个该死的白盎,竟敢诓骗于我!”
看着近在眼前的粮草,陈胜气得呲牙咧嘴,又下令道:“后军变为前军,全力冲出秦狗的隘口!”
这道军令一下,八万大军呼啦啦的转换阵型,缓缓回头!
毫无疑问,陈胜大军又在惊慌之中,出了昏招!
如果八万大军不管后路被堵,直接冲进坳底,将眼前的秦军全部绞杀,再回头全力冲出拗口,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但他们未战先乱,遇险先慌,这个时候主动放弃战机选择逃命,无异于是选择死路!
所以,正当陈胜八万大军还没有彻底转换阵型的时候,只见皎洁月影下,骤然间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点,带着狰狞的呼啸声,轰然落在陈胜的军中。
这些箭雨比之陈胜大军箭雨的威力,那可高多,转瞬间就连陈胜手下将领的铠甲都射穿了。
“快,快举盾牌!”
陈胜睚眦欲裂的嘶喊一句,但一切都晚了,等到一众士卒反应过来举起盾牌时,已有数千人死在这片黑压压的箭雨下。
“可恶,可恨呀!”
见到这一幕,骑在马的陈胜只觉胸腔闷得慌,随后‘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老血来,但他的喝骂仍在继续:“可恶可恨的秦军。可恶可恨的公子湛……”
“陈王小心!”
就在陈胜的喝骂声中,秦军又一波箭雨而至,身旁卫卒连忙举起盾牌给陈王挡住。
“大军不要乱,保持阵型往拗口突围!”一名将领边格挡箭雨,边高声喊道。
然而,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士卒,哪里听得清他的话,都在犹如蝗虫般四处躲避箭雨!
“该死的秦狗,我恨啊!”
陈胜捂着胸口,暴骂一句,高声喝道:“全军听令,挡住箭雨往坳口杀……”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平山坳中登时犹如地震般晃动起,紧接着,就是一片啼声震天响彻在天地间。
一名将领闻声回首一看,霎时间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坳底秦军护粮营中,无数铁骑狂奔而出,带着雷霆之势往他们大军菊花处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