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赢道:“这波刺客,不是一伙人。”
老妖知道事情严重,并未与老妖争执,只是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在京城接应的人。”此人必然在京城盘根错节埋伏多年,要想查出来可就难了。
燕娇遇刺,燕归盛怒,吩咐他们一定要找出贼的老巢。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瘦猴儿,竟然逃了。
“那猴儿轻功撩,咱们若大举追击,怕是会惊动背后别有用心的人。”翁赢道。
老妖道:“总不能叫他们逃了,管他是人是猴,敢把主意打到国公爷头上,这子的命不能留。”
老妖没有在此多做停留,他与翁赢交代两句。脚步匆忙的走了。
眼下时局紧张。这些刺客身后的势力越加棘手。真是一刻也大意不得。
邹彦的院里,他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袍子,此时正在专心作画,油灯下,温润如玉的公子一笔一墨都极为心翼翼。
一男一女踏进门来。
“主子。”男子肃容跪地行礼。女子只弓腰行礼:“公子安好。”
邹彦收了画,丰神俊逸的面庞变得肃穆。“曹仑,事情办得如何?”他清冷的声音问道。
“那几个贼人皆已伏诛,只是”曹仑面色犹豫。
“。”
曹仑道:“老妖,逃了一个刺客就是您像瘦猴儿的那个。”
燕归从北地归来,一路上总觉得有根尾巴,因不知是哪方的人,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邹彦曾无意中看见过此人,像个瘦猴儿一般。直到进了京城界,燕归起了杀心,没想到这瘦猴一进京城就如水滴入河流,让人无从查起。
“燕归的手下连个孩都抓不住?”邹彦悠然浅笑,抬手让两人起身。
曹仑道:“那猴儿轻功极好,又善于隐匿。他一路跟着定国公从北地来的。若大肆寻找,难免会牵扯到定国公。他们投鼠忌器”
邹彦负手在屋中踱步。
这是一群针对燕归而来的刺客。
现在被燕归一锅端了,就这个瘦猴儿逃了,他们身后的人会有何动作?
“燕归暗地里的人手不多,明面上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在京城处处受限。”女子叹道。
“既是在京城界,不知青云观可否方便出手?”邹彦看向女子。
女子正是若夏身边的冬雪。
冬雪道:“我家主子,青云观愿为公子分忧。但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
邹彦眼睛一眯,道:“开个价吧。”
冬雪头一歪道:“此次出事的是我青云观的人,要找凶手,怎么也轮不到公子开价吧?”
曹仑见她语气不善,不快道:“那你来此所为何事?”
“事情如何,老妖也告诉我家主子了。既然公子见过那个贼,我家主子特令我,来讨画像一张。”冬雪昂首道。
“你”曹仑气得够呛。从没有人敢在公子面前如此失礼。
邹彦摆手,制止曹仑再多什么。
“烦请稍等片刻。”邹彦浅笑道。
他另腾出一张画纸,提笔作画,运笔行云流水,停笔惟妙惟肖。
片刻后,冬雪拿起画纸一看,一个长相瘦削,但眼睛尤其传神的贼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