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臣妾的错,陛下恕罪。”张良妃跪倒在地,她心中不爽,暗自猜测这件事应该与安贵妃,或者周熙妃有关,她竟然只能替别人背黑锅。
“贵妃,你也有错。”楚元帝对安贵妃柔声说,安贵妃一阵向皇帝撒娇。
皇后看两人腻歪的举动,心底一阵恶寒。
“回禀陛下,静妃娘娘呛了些水,现已无大碍,小殿下浸了水,可能会感风寒,微臣已配好了药方,太医院一会儿就将汤药送到。”太医刘全道。
“刘太医你做得很好。”
楚元帝自是进殿慰问了静妃一番,静妃本就柔弱,长相秀美,现一身白衣,乌黑的秀发留在两边,好一个楚楚可怜的佳人,深深让楚元帝觉得怜惜。
静妃毕竟在后宫呆了很久,她虽然不争不抢,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暗自吃亏的人,知道这次必是有人作怪,当然要抓住机会,深深表现自己可怜,博得楚元帝的怜惜,才会惩罚相关犯人。
楚元帝被静妃柔弱的样子深深俘获住了,他觉得静妃就像琼花一样易落,他胸中生出一种保护弱小的英雄情绪。
“幸好静妃和景明都没事。”楚元帝握住柳静妃的手,轻轻安慰。
张良妃听楚元帝如此说终于松了一口气,皇后瞧见心生不屑,楚元帝是这么好惹的人物?
“不过此事倒是你们俩的疏忽,既如此,协理后宫之权还是交由皇后吧。”
张良妃心中气闷,做了这么多事,还有爷爷的战功,她终于再进一步,没想到竟然又退了回来,那女人凭什么,又不得圣宠,但张良妃心知不能冲动,她连忙跪下谢恩道:“是,谢陛下不罚之恩,臣妾自然比不上皇后姐姐能干,看来还要在向姐姐学习。”
安贵妃因自己从小与楚元帝一起长大,她一直喜欢楚元帝,从过去到现在,就连楚元帝心中挂念那个琼华她也不在意,况且她本人也一向就不在乎权力,她只想陪在楚元帝人身边,不求楚元帝身边只有她一人,只求她能是楚元帝所有女人中第一人就好,而目前她也做到了。
她笑道:“谢谢陛下,反正臣妾也不喜欢,每天都好烦,交给昭姐姐最好。”
皇后不想看到安贵妃,这女人从小到大就未变过,一直抓着楚元澈不放,还叫她‘昭姐姐’?多大的年纪了,能不能成熟点?自己不嫌恶心,别人还恶心呢。
楚元帝倒是见安贵妃从未变过的青春面容,他知道安贵妃对他的痴恋一直未曾变过,只有她一心爱着他,令楚元帝生出一股自得感。
“陛下,去臣妾宫里吧~你好久没去臣妾那里了。”安贵妃轻摇楚元帝的胳膊。
楚元帝面对安贵妃的撒娇,早已心猿意马,当然是乖乖跟着安贵妃走了。
张良妃心中恨自己不该露出不甘,错失圣心,以致于让安贵妃那个胸大无脑的抢了先机。
皇后见安贵妃扭捏的背影极其不喜,她一直不明白楚国女子,都以英姿飒爽,堪比男儿而自豪,怎会有安贵妃这样的人?
皇后虽然不懂,但她其实也非常佩服安佑蓝的手腕,因为楚元帝还是王爷时,安佑蓝就已经成了他的王妃,一直到进入宫中成为贵妃,十多年来她都屹立不倒,皇后深知安贵妃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么单纯。
皇后知道,她妹妹秦曦当年能那么嚣张,还是她的孩子,还害死秦晗,难保没有安贵妃在后面帮忙。
楚景琀在一边自是目睹了全过程,她不得不佩服皇后未卜先知的本事,她见楚景明一会儿,又去瞧了瞧柳静妃。
“静妃娘娘受苦了。”楚景琀道。
柳静妃摇头道:“哪有,多亏有九公主的帮忙,将景明交给我抚养,才能陛下重新记起还有我这样一个人。”
楚景琀道:“哪里,我不过是偶尔向父皇提了一句。”
柳静妃笑道:“无论如何,我都感谢殿下,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待景明如亲生女儿一般。”
楚景琀点点头,嘱咐柳静妃要好生静养便离开了。
楚景琀对皇后越加佩服,就越加相信皇后对她父皇评价,她决定第二天去找苏焕卿,毕竟她刚刚定亲,万不能让苏焕卿对他们的结盟有所怀疑。
第二天,苏焕卿正在案头看账簿,听到下人来报楚景琀来了,心中亦有些高兴。
因为他自知道楚景琀娶了安家公子,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他怕楚景琀将他忘了,怕他赌注落空,毕竟他也是见过安家公子的,是一个娴雅的美男子。
苏焕卿慌忙起来,将外衫披上,他本就有心悸之病,结果因心中高兴,刚走到梅林,就呼吸不稳,头晕心悸,差点晕倒在地,下人赶紧将他扶回房里休息。
楚景琀本在苏府中会客厅等待,结果未等到苏焕卿,倒是下人急匆匆跑过来,告知苏焕卿突然晕倒,楚景琀吓了一跳,她知道苏焕卿身体弱,但没想到会突然晕倒。
苏焕卿他爹倒是一阵尴尬,这门亲好不容易攀上的,哪知儿子突然晕倒,还正好让楚景琀碰上了,试问有哪个女子愿意与一个身体羸弱的男子成亲,人生幸福都没办法保证。
苏老爷尴尬解释:“殿下,犬子不适,怕是不能再见客,容草民送殿下出去。”
楚景琀倒是摆了摆手道:“焕卿病了,本殿下就更应该去探望了,苏伯伯,您请带路。”
苏老爷自是被楚景哈一声“伯伯”给叫高兴了,本不想让楚景琀见苏焕卿的病貌的,可见楚景琀言辞恳切,他也就不推辞在斜后方跟着楚景琀。
“殿下,犬子已有多年未曾发病,今日许是看到殿下高兴,他平时身体很是健朗。”
“我知道,苏伯伯。”
楚景琀自是想起如玉般温润的苏焕卿,她虽听闻苏焕卿身体弱,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晕倒?难道是这些日子听闻她与别人定亲,他心中气恼所致?
各位客官,今日的故事就到这里,咱们明日再继续。
话说,苏焕卿的心悸之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小服药,已有五六年未发作,今日的确是突然了些。
其实,苏焕卿表面温润安静,但内心却有着好胜之心,这也和他常年顺风顺水有关,此次本以为楚景琀定亲会因为安苍云而疏远自己,内心惴惴不安好些时日,乍听楚景琀前来,心中激动,就引出了病症。
所以说,人呐,不要大喜大悲,对身体不好,古人说的“情深不寿”也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