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齐整，没有皱褶，发箍端正，一丝都不曾凌乱，确实不太像是来沐浴的。

“不是来沐浴，做贼也不似，难道是来探此处的细作？若是细作，只做到学助，实力也不太行，不必挂于心。”

沐江海负手而立：“缚灵院中何处有人像你这般潦草穿着，如此出去，还不是马上就被人认出来了。”

鱼笙只是随意抓了两件衣服披于身，哪里还管得认真穿着。

眼下自然要将里头的衣服脱下，认真得换上这两件才是。

“你，转过去。”

沐江海嘴角轻扬，转过身子，又言：“又不是没见过。”

“沐江海，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不长嘴，怎么阻止你乱来。”

鱼笙边换着衣服，边还警惕得盯着他。

“你别以为我相信你，我就都听你的。”

“阻止你乱来又不是用说的……”他忽而转身，拉扯鱼笙靠着墙边，一手禁锢得她动弹不得，脸贴得极近：“你总是要我提醒你，我是如何阻止你的。”

鱼笙只觉天旋地转之间，沐江海那张脸就在眼前放大，眼睛被眼睫挡着，看不清他的情绪，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压迫。

她还来不及换上衣服，只余下薄薄的对襟内衬，在拉扯之下，竟也有隐隐的松开之相。

鱼笙不敢大手，只能偏过头，怒言：“看来你还真不是东阳城传说中的一无所有，你不是还有病吗？”

沐江海却又将她头摆正，盯着她那双有些发亮的眼睛：“若我有病，你就是我的药，你心怀天下，为我治治又如何？”

又中他下怀！

“你真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