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五章(2 / 2)若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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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南轲急切的问道,“你认识她!你知道这几年她在宫里的事情吗?”

“我与太子妃并不熟,只是有过数面之缘而已,所以她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看你这么紧张,你和太子妃应该关系匪浅吧。”

柳竺可桢猜测南轲和南絮之间应该有血缘关系,但她却没有直。

南轲指尖微颤,她一听到和三姐有关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刚刚实在过于失态。

还不清楚对方是怎样的人就贸然暴露自己,实在太不明智。

柳竺可桢察觉到南轲的异样,她笑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就像刚刚所,我和太子妃只有数面之缘而已,所以我和她之间既没有恩怨也没有交集。”

南轲轻笑了一声,“就算真有什么恩怨,也算不了了。”

“太子妃出事了吗?”

从柳竺可桢称南絮为太子妃的那一刻开始,南轲就知道眼前这人并不知道三姐已经去世。

只不过想也知道,柳竺可桢一直未曾踏出这儿一步,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墙外的事情,这样看来的话她应该在这座宫殿里待了许久。

南轲淡淡的回道,“她已经去世了。”

“去世?”柳竺可桢沉默了片刻,“可惜了。”

在柳竺可桢眼中,南絮是一个很合眼缘的人,虽然她和南絮并未有过什么过深的接触,但是听到这话她还是觉得心里隐隐有些难以释怀。

南轲虽不知道柳竺可桢嘴里可惜这两字到底有什么含义,但她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人并不坏。

她垂着眼,没有心情再往下。

柳竺可桢悄无声息的打量了南轲一眼,“你应该就是东宫新任的太子妃吧。”

南轲微微错愣,她并没有表明过身份,眼前这人是如何得知。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和三姐相似的眉眼,所以才断定她就是太子妃吗?

柳竺可桢一笑,“看来我猜对了。”

“你是为何……是因为我和先太子妃样貌相似吗?”

“可以这么。”柳竺可桢笑道,“从第一位南国公主坐上太子妃之位开始,只要本朝太子没有更换,那这个位置就会一直属于南国。先太子妃已逝,那肯定会有第二个太子妃进宫,而你和她相似的眉眼就是最好的证据。”

南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和三姐真的如此相似吗?为什么她没有发觉?

南轲稳住心神,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和三姐面容相似也属正常,并不是什么值得她细想的事情……

她一愣,突然想起夏依依之前跟她的事情。

冀文帝之所以一直只让百里凉介迎娶南国公主为太子妃,是为了能够得到一张保命的底牌。

而刚刚的那些话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那个意思?

一想到这里,南轲对于之前夏依依的辞更加坚信不疑。

她回神,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太子妃这个位置一定属于南国呢?”

柳竺可桢淡淡一笑,“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我想之前那一位也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使命才对。”

“使命?”

南轲可不认为这是什么使命,南国被卷进这件事中只能是不幸,参与夺嫡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如果百里凉介能顺利登上帝位,那对于南国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但若是他不幸未能登上的话,那对于南国而言就是一场危机。

以父王母后的性子一定会尽力帮助身为太子妃的她,会想竭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而等到那时她早已经和百里凉介捆绑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办法从中抽离开来,而这也是冀文帝的打算,这样的话南国也会尽力去保百里凉介。

南轲越想越觉得心寒,这就是一场阴谋,而从三姐来到冀朝便是这场阴谋的开始。

难过之前冀文帝什么都要逼她和三姐来南国,不惜扬言以武力镇压也要强迫完成这场联姻。

可笑的是南国上下还以为用她和三姐可以度过一劫,但让人没想到的事,这才是一切劫难的开始。

就算最后南国为求自保想要舍弃她,她相信冀文帝也一定有后招来把百里凉介和南国捆绑在一起,迫使南国不得不出手相助。

南轲眉头紧蹙,神情不悦。

柳竺可桢轻声提醒道,“在这宫里,藏不住心思可不是好事。”

南轲一愣,连忙收回刚刚的表情。

“很多事情已经发现,再回想也没什么意义。这是大局,不管你再怎么思考也没有用,这不是以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平,那你可以在既定的大局里寻找其他的突破。世上之事变化万千,表面平静,背地里暗潮汹涌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你若是想要找到可行的方法,那就多在背地里下功夫。”

南轲没有想到柳竺可桢居然会跟自己这么多,难道眼前这个人想要帮她?

“那个……你这些的意思是?”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你我很像罢了。但唯一不同的是我爱上了那个人,甘愿画地为牢,你比我自由。”

“很像?”南轲细细的打量着柳竺可桢的眉眼,她试探道,“你不是冀朝人?”

柳竺可桢轻轻点头,她确实不是冀朝人,她也只是一个和亲的牺牲品而已。

但比起他人她又算是幸阅,因为她对冀文帝真的有爱,她来到冀朝也是心甘情愿。

但与此同时她又不幸,她的身份注定她的爱得不到真心的回报。

冀文帝爱她,但更爱她身后代表的国家,就因为如此他没办法真正的人对此付出真心,也没办法让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

所以他们的相爱注定只是痛苦。

她知道冀文帝的挣扎,也懂得他的取舍。

可就是因为懂,所以才更痛苦。

她守着这座宫殿,也只是为了守住曾经的回忆罢了。

南轲又问道,“那你是为何被困在这里呢?”

“因为我想要留在这里,没有地方比这里很适合我。”

“可是这儿都已经荒芜了啊,你在这儿怎么过?”

柳竺可桢轻轻笑着,她连心都早已荒芜,怎么还会在意这些。

“你不想离开这儿?”南轲蹙着眉,不太理解柳竺可桢的做法。

这个地方早已破旧不堪,若真的喜欢、真的在意的话,怎么会任由这个地方变成这样呢?

越是珍视的事物就越要用这双手守住,这是从她师傅就一直告诉她的,只有守护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能拥樱

柳竺可桢起身,慢慢的看着这儿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但转眼便物是人非,只留着她在这儿一个人缅怀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她却无心再去想太多。

她笑道,“对于我来已经够了,若是能一直守在这儿度过余生,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交代。”

南轲蹙眉,直言道,“你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需要你这样的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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