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伊抱着叶遂,一阵大哭,她已经没了白安,难道还要再多一个叶遂吗?
叶遂啊!
那可是从小就陪着她的叶遂,叶小六啊!!!
“叶遂,叶遂,你醒醒,你别想着骗我。”
赶来的白尚一脸不可置信,抚摸着叶遂的脸。北伊也没有阻止,或者说是没有那个心气去阻止。
“我没想过杀你,也没想过杀了这个妓子的。我就是想给你个教训,你、你说你不爱我。我、我就是想、想给你个教训。我没有想杀了这个妓子的啊,我、我、我怕你伤心啊!”
北伊紧紧抱着叶遂,一动不动,呆滞在那。
“我听说,白家可复死者而生。不知,白少爷可有此事?”
一直站在一旁的严从静静地挪到北伊身旁,紧皱着眉头,看着痛哭流涕的白尚,满脸不屑。爱便爱了,不知珍惜,还哭的如此涕泗横流,愧为是男人。
此时严从还不知,虽说他早就明确自己的心意,但日后他也是会跪在北伊眼前,痛哭流涕的。
“复死者而生?此话当真?”
北伊惊醒,眼前的白尚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她得抓住,她想让叶遂活下去。
“是,确有此事。”
白尚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叶遂满脸血污的脸庞,又默默地抬起头,看着北伊。
“但我需要你的玉块。”
“什、什么?”
北伊下意识地紧握玉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见状,白尚冷哼一声,就知道这个妓子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为了叶遂,连这玉块也不肯交出。
白家复生之术,一当家之人一生只能用一次,而且存活率还不是那么高。若有了这玉块,相必成功率会大大加高。
在白尚还在嗤笑的时候,北伊一把拽下脖间的玉块,丢给白尚。
“叶遂已死,我相信你是不会拿叶遂开玩笑的,玉块交予你,你务必要还给我一个完完整整的叶遂。”
玉块朝着白尚的脸丢来,白尚大手一握,他不知道这个予儒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将玉块给了他。看来叶遂在他眼里,确实是异常重要之人。
不过,叶遂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你放心,我会的。”
说完,伸手从北伊怀中轻柔地抱起叶遂,满是爱恋缠绵地盯着那张俊俏的脸。
北伊依依不舍的盯着白尚离去的身影,她猛地站起来,身体随着他们动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脑袋一晕,倒了下去。
严从连忙奔上去,抱住北伊。
北伊昏睡前,想的唯一的一个念头,便就是叶遂。
严从哀叹一声,抱起北伊就走。
夜深了,宫中御书房里灯火通明,南钧儒立于书桌之前,许是站了很久,虽不见疲累,但眼底的一抹不耐却是显而易见的。
对着面前的天秦皇帝,他的父亲,南钧儒实在提不起什么好心情。一向温润的他,对待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也只有恭敬罢了。
对,只是名义上的父亲罢了。
这桩宫中辛密之事,并没有太多人知晓。除了他逝去的母妃,便也只有他的师父,天砚山神医天若知晓了。可天若到现在都不知道,南钧儒早已知晓了这件事。
当然,南钧儒并不在意。
“父皇,最近国事烦扰,您的身体可还承受的住?”
“你是站的久了,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