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为什么杀他?”
众人皆已目光呆滞,怔怔地说到。
“他…他…与那李姑娘是旧相识,二人早已两情相悦。只是身为奴仆……不便开口……近日听闻那李姑娘即将出嫁,却又遭人绑架……不忍她受委屈,这才出手相救……可他偏偏撞上了江老爷与那法师作法,这个莽夫非要与他们同归于尽,好好一条小命,白白送了去……我们,也是听命于人才下的手,好歹共事一场,留他个全尸……”
江老爷与法师作法,与被绑去的二位女子有何关系?
江老爷只叫人取他性命,未命人割去其舌头,那是何人所为?
那法师必是仙门中人,知晓封喉之术,将死之时割舌,无论还魂与否,魂魄与肉身都不得言语。
这绝非一桩普通的案子……
若要弄清原委真相,还要从其参与者入手。
回了大堂,叶思茗仍在撰写布告。
“这么晚了,不去休息?”
“无碍,审的怎么样了?”
“他们所知有限,已命人抹了记忆遣回家去了。只是……此案怕是不简单,明日我想再去看看王家姑娘。”
叶思茗笔下一顿。
“明日父王与各境众王要赴东海商议开堂大典事宜,我便代你去罢。”
“那就谢过姐姐了。”叶思归不善言谢,却满眼欢喜,长姐如母,对她百般依顺、维护,这才免去了从小到大数次责罚。
翌日
各境之王已赴东海,晚宴之时,皆携其得意门生、仙家小辈参宴。
宴客厅宽敞华丽,众仙家皆身着飘飘仙服,就序入座。
觥筹交错间,忽然听到一声怒吼。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这个毛头小子又溜出去胡闹!”只见西疆王裴仁正怒发冲冠,指着面前瑟瑟发抖的裴瑾,身旁的侍从虽搀扶阻拦,却也大气都不敢喘。
“裴公啊,他们年纪尚小,贪玩乃天性,何必如此动怒啊。”开口的正是东海王孟烨,孟皓轩之父。此人为人宽厚,待事开明,虽严厉却不乏灵活,从其子孟皓轩身上便可见一斑。
“这规矩先前已订下,这些个小辈屡次触犯,不知悔改!实在该罚!”北境王谭煜素以冷酷著称,极爱脸面。何况自己的长子谭湘即将成为风萧堂仙师,这紧要关头容不得出岔子。
裴仁整整衣冠,转身一脸严肃冲南海王楚玄说到。
“玄弟啊,也不知是谁那么大胆子,怂恿一众小辈胡闹。”
这明摆着直指楚逸辰,谁人不知他天性洒脱,贪玩。若不是他,其他人怎敢无视长辈们立下的规矩。
楚玄一边笑脸相迎,一边赔不是。他自知弟弟的脾性,任其如何劝诫也是油盐不进。
端坐一旁叶思茗静静听着发生的一切,时间,地点都吻合,不出差错,这四个小辈便是那晚在太平镇遇到的人了。
虽未看清模样,不过声音熟悉,且南海王之弟的确名为逸辰。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