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宋经缘,他在世人眼中也许有些离经叛道,可她却觉得他年纪小小就活得很通透,也活得很潇洒自在,与他相比,她觉得自己也就只是孩子性罢了,她很佩服像他这样的人,可是却不羡慕,因为她对现在的生活便很满足又觉得十分幸福。
来往数年,她不曾过问他的出身来历,他每隔断时间就会绕道到山上寻她,后来便成了去他们的故土寻她,他俨然成为了他们的朋友。
只是过了没多久,家中飞来横祸,一切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就连他们与他的那一点情分,一切都荡然无存。
当年之事他到底有没有掺和进去,亦或者他一开始就有所预谋……那时她越想越多,恨不得去把他揪出来问个一清二楚,只是冷静下来之后她方才清醒,无可挽回的曾经知晓了真相又如何呢,她与他终究不同道。
事到如今,宋经缘又出现在了眼前,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听到了什么消息,不,他怎会不知晓呢,她不由得苦笑。这一次他又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呢,她的心沉甸甸的,亦蒙上了一层冰霜。
宋经缘斜倚在客栈里窗边的矮榻上,手里的折扇轻轻晃着,他百无聊赖的盯着楼下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重重叹了口气。
真无聊啊,怎么就那么无聊呢……
就在宋经缘无聊得想要把手中折扇扔下楼去时,门忽然被人敲响了,只听外头传来小厮余年的声音。
“公子。”
“进来。”余年推门进了来,可宋经缘头也不回,依旧倚在窗边,视线则是落在一辆行近的马车上,他啪的一声收了扇子,挑挑眉笑了,喃喃道,“这可有意思了。”
他抬手制止了余年刚要出口的话,视线一直落在那辆马车上,马车不一会儿便停下来了,一个带着帷帽、身着淡紫色素杉衣裙的女子被人扶了下来,被婢女婆子拥簇着径直朝里头走去。
“来人。”他朝门口唤了一声,门外候着的人进来了一人,行礼恭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那,一二三四,出门左转对面街道上那家首饰铺子看看,安王爷家的那位清然郡主是不是见了什么人,人出来后跟着,看看又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回来一一跟本公子说,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便连忙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