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得良人相配!”言念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愁也不知道是谁更愁。
吞下一杯酒,景渊白了他一眼,有句话怎么说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谁又比谁好到哪去?
归根结底,不过是爱而不得罢了。
沉吟一下,景渊忽然想通了什么,八卦的看着他,“你要去魔界抢人?”
听到他这么问,言念眸子一闪,尚未作出回答,就被景渊的坏笑声打断。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打着这幌子去拐玉瑶!”景渊的桃花眼笑的眯起,满满的八卦意味。
直到一壶酒尽了,言念都未曾再说一句话。景渊自讨没趣,也安静下来。
看着空落落的酒杯,他口中低声说出一句话,“我要去一趟蛮荒……”
“为何?”即使他声音很低,还是被言念收入耳中。
“我要去寻苓桂!”
“可你和芜月婚期将近……”
言念觉着景渊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好端端去蛮荒不是自寻死路吗?
眼眸一暗,景渊坚定的看着他,“若我不能回来,你与我爹说一声。”
顿了许久他又补上一句,“此次一去,若能归来便与过往做了个了结。是我对不起芜月……”
“你又是为了暮云?”一瞬猜到他的心结,言念脸色染上一层复杂。
“我……”景渊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否认的话,只能微微点头。
听他这话,言念脸色一沉,“你都要成婚了,怎么还与她纠缠不清?”
正问到景渊心坎儿上,他红着眼眶看向言念,“你不知道,她就那么毫无生气的躺在那,我心里有多难受!”
“凌夜他……他亲自跪下来求我救暮云,我又能怎么办…”越到后面声减弱,景渊颓然的坐在那里,悲愤交织的情绪难以言喻。
“我随你一道过去吧!”明白景渊的难处,言念沉默了半晌,心中亦是百味陈杂。
错愕的抬起头,景渊仅仅愣了一瞬,就连忙摇头,“你就要前往魔界了,耽搁不得!”
眼眸垂下,言念忽然有种无力感。护不住玉瑶,帮不了景渊,他究竟这些年修了个什么?
次日清晨,景渊悄无声息的收拾好行囊,一个人悄悄的踏上去蛮荒的路。
屋里的桌案上留着一封信,上面题着芜月亲启。他知道芜月一定会看到,其实他自认过得逍遥,没亏欠过谁,但此刻他深知是他负了芜月。
景渊前脚刚走,后脚芜月就落到了院子里,她很快注意到了桌上的信。
拆开一看,一大张信纸上,不过几个字,“大婚前夕定会归来,若不能莫要寻我,卿另觅良人!”
蹙了蹙眉,芜月不禁握紧信纸,他是要逃婚?
想到这里,芜月冷笑一声,丢下信纸,转身离开。
回凤族的路上,她的脸色可谓是差到极致,预示着一场风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