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
于是肃千秋渐渐收回笑意,脸上的表情也趋近于面无表情,静静地任他扯着自己的领子,把她扯得脚尖踮地,有些透不过气。
“你的太子今日就要来了,你最好是乖乖的,等他来了你好跟他说说你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连着这个什么游侠儿的到来你也要说。”
“我为什么要说?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说,我偏不说”肃千秋有些喘不过气,一张脸憋的通红,眼角闪着泪花,眼神却是如旧的倔强。
“好,你不说我说我要让他知道你在我的地盘上是怎样活的。”邸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直接放开了她,忽然朝外喊,“来人,备婚礼,迎娶大妃”
“是”
肃千秋缓过气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倒在地上却抬眼瞪着邸恒,忽然大笑出声,“幼稚,你太幼稚了邸恒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的王帐里已经任人来去了,那就让这儿更混乱一些吧,等他来了,你已经是我的大妃了,岂不是正好能让他恼羞成怒?”邸恒垂眸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渺小至极的东西,目光里却又昭示着他心里的一丝丝慌乱。
“邸恒,你……”肃千秋撑地站起来,眼角微红看着邸恒,却不料他忽然靠近,摁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下去。
她一瞬间有些愣神,而后反应过来直接伸手摸到腰间的匕首,一把抽出狠狠地刺向邸恒。
邸恒推开她然后一把抓住把柄锋利的匕首,鲜血自掌中流出,汇聚在匕首泛着寒光的尖端,一滴滴地有序滴下。
他却像是不知痛似的,笑着说,“丑姑娘,我已经把你抢到手了,等他知道我要娶你,赶来的时候一定像乘风一样快。”
“滚”肃千秋扯回匕首,匕首上的血迹刺目,邸恒张开手掌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血涌得更快了。
最后他大笑着走开。
肃千秋用地上的羊毛毯子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重新插回鞘内。
然后她朝外头啐声登徒子,抬袖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外头忽然间热闹起来,只是因为邸恒那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她听了也全当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在营帐里踱来踱去,做出一副焦虑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做出这副样子,她是有些焦虑,但是她只有三分焦虑,此时却要演出十分出来才能让邸恒略微相信。
“邸恒是个疯子疯子疯子”肃千秋实在忍不住了就朝外头大喊几声,恨不得让全营的人都能听见。
事实上,邸恒听见了,听得字句不差,此时他也辩不清楚到底她此刻的表现是真是假。
医翁给他清理手上的伤口,连带着给他脖子上的伤口换药。
“王上……”
邸恒回了回神答道,“怎么了?”
“我好奇为什么你对这个中原女人这么好,那一颗愈伤的药是先王留给你的最后一颗了,你却毫不犹豫地给了她用。一时半会我们也没有机会去做药丸,您看看您这些伤,哪一个不是那个女人带给您的?”
邸恒抬眼看着医翁说,“她是齐太子的人……”
医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王上,我们直接杀了她不是更能激怒他吗?”
“可是那样就是我们落了先机,是我们寻衅在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