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像五雷轰顶,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萱儿?”
“老爷~这人是谁啊?”梁萱不像是会演戏的人,演技拙劣得很,让一旁的人都皱了皱眉。
韦思宁很吃这一套,他就是想看看郁秋谪这副求而不得的样子。
他被扔了出去,耳边回响着梁萱的话。
“萱儿好害怕,老爷快赶他走吧。”
郁秋谪只觉得恶心,里面的下人一盆水往外泼了出来,从郁秋谪的头上淋了下去。
他失神落魄地站起身,走回了郁家。
秋城和秋庭怎么问他也不肯说,只道“无妨”。
没过多久郁秋谪就离开了北平,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什么。
他买下了秋落楼,生意也做得日渐风生水起,一年的时间,他远远的脱离了那个多愁善感的少年。
多少人为了巴结这个所谓的郁三爷,送女人到他的身边,要么被他冷眼相待,要么没几个时辰便知趣地自己滚一边去了。
没什么女人在他的秋落楼待过一日。
当然,除了下人。
他不是什么风流公子,也从不是痴情之人。
后来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乞丐。
“秋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梁萱红了眼眶,甜甜的声音带了鼻音,“我等了你那么多年……”
“等我?”郁秋谪冷笑着,他本想给她留下点尊严,希望她跟那些女人一样有点自知之明,怎知她如此不知廉耻。
“如何个等法?在他人的榻上求欢?”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闷得紧,“你可别说你做那些恶心事的时候心里都想着我。”
韦思宁年纪大的都能做梁萱的爹了,他实在没办法想象她是怎么忍着的。
郁秋谪对他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从不直言如此伤人之词。
梁萱顿时哑口无言,震惊地望着他。
确实,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懂得捕鱼的萱儿,他也不是那个为了她可以容忍一切的郁秋谪。
大概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不属于他了,他也不应该属于她了。
梁萱抬起手想抓住郁秋谪,可当对上郁秋谪冰窖一般的目光时,她最后一点勇气也消失殆尽了。
她真的应该放下了。
“罢了。”她垂下了胳膊,欲哭无泪的样子,“既然你一切安好,我便知足了。”说完,梁萱便转身离开了。
郁秋谪取下了眼镜,眼眶中不知何时溢满了泪水,“罢了?罢了……”
家里还有个小傻猫等着他回去。
郁秋谪这样想着,又回忆起了新婚那晚的情景,痴汉般的笑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弄疼她。”
云衣打了个喷嚏,“谁又在叨叨我?”
慕乔回到了慕府,玉麒麟早已睡下,她这几日十分嗜睡,慕乔不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两人见面的时间也慢慢少了。
他爬上床,从后背抱住了玉麒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那是一个舒服的姿势。
玉麒麟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慕乔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沉醉于这段时光,希望这一辈子都可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