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郁二爷?”绑匪拖着沈雪晚出了屋子,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部,刀尖接触的皮肤渗出点血珠?
沈雪晚皱着眉,长裙因为尘土有些变色,灰蒙蒙的一层,嘴角也渗着血,眼睛蒙住了一块黑布。
黑暗和被劫持的恐惧油然而生,她攥着裙摆不敢出声。
她知道郁秋庭一定会救她。
郁秋庭掏出枪指着绑匪,“要比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话音刚落,四周就冲上来一些人,都是跟那绑匪一伙的。
郁秋庭的人也想冲上去,他却示意他们别动。
他不敢赌,他不会用任何可能去赌沈雪晚的命。
“我一条命换二爷您一条命,您说我亏吗?”绑匪悄悄握紧了匕首,心中也没底。
要能活下去,谁愿意跟他同归于尽?
郁秋庭放下了枪,看了眼沈雪晚,“你放开她,我跟她换。”
绑匪心想不亏,便让郁秋庭走过来,等他到了自己面前,一箭双雕。
这么想想,他便答应了。
郁秋庭朝身后的人比了手势就往前走去,“你先放开她。”
藏好的人一拥而上将那群绑匪按在地上,郁秋庭趁绑匪松懈快步上前抢过匕首,一个过肩摔把他按住。
“有胆识,动人动到我头上了。”郁秋庭加重了手里的动作,让绑匪的脸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饶了我!”
“二爷,求您饶了我!”
“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受人所托啊二爷!”
“二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了我这一次!”
“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人呢!还不来带走留着过年?!”郁秋庭起身将他踩在脚下,警厅的那群人在一旁惊得愣在那一动不动,听郁秋庭喊话才上前抓捕。
郁二爷不是商人吗?刚才那套动作行云流水,身手了得啊。
“还愣着?带走啊!”郁秋庭满脸黑线,抬起手佯装要打人。
“是是是。”
沈雪晚紧抓着郁秋庭的衣摆,整洁的西装被拽出了一角褶皱。
郁秋庭帮沈雪晚解开眼前的布,久违的阳光突然映在她的脸上,有些难以睁开眼睛。
他挡在她的面前,光线柔和了些。
她低头的时候余光瞥见了郁秋庭的手腕。
手腕上一条刺眼的伤疤映入眼帘。
那天晚上他是受了伤的,她一直都记得。
“二哥哥……你这伤是哪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指尖覆上他的伤痕,有些心疼。
这么多年,原来当时不顾危险还要带自己回家的那个男孩是她的二哥哥。
郁秋庭陷入了沉默,他不想否认,他等她发现的这天,等了好多年。
“小伤,不碍事。”
“二哥哥!”沈雪晚撞进郁秋庭怀里,哭成了泪人,突然搅得郁秋庭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看了都转过身去,满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诶,你见过你家三爷这样吗?”一个新来的小警察压低了声音偷笑着。
第一次出任务就看到这样一幕,他可以吹一年。
郁家的下人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些,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走吧,回家了。”郁秋庭弯下身子把沈雪晚横抱起来一路走下山。
他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丫头的,是第一次见面,还是那次背着她爬出陷阱,又或者在她日日喊他二哥哥开始。
他没想过去掉这个疤痕,一是怕沈雪晚万一这辈子都认不出他……
二是觉得,这个一点都不丑,倒像是月老为他系的一条红线。
临近除夕,郁家开始热闹了起来,忙活着郁秋庭和沈雪晚的婚事。
郁秋谪和云衣也千里迢迢赶到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