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兰也是满眼期待地等待姚梦佳的回答。程家宝所问即是她所想问。

“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有人确实实施了窃取商业机密的不法行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们公司的信息确实被人泄露了。”接下来，姚梦佳就又把程宇浩电话里告诉她的内容给程家宝和王若兰说了一遍。

“你是说有人看到了顾恩和杨国庆在德发酒楼会面了？不会有人弄错了吧？”王若兰很是怀疑弄错了，毕竟顾恩对他爸一直都是衷心耿耿的，她有点不相信顾恩会私下里会做出不利于公司的事情。

但是姚梦佳接下来的话不得不让她相信，“应该不会错，我这里还有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他。”

王若兰狐疑地接过姚梦佳递过来的手机，只看了一眼她就打消了怀疑，“嗯，没错，这人就是顾恩。”

当晚，杨国庆提前就从后门进了德发酒楼，程宇浩当时并没有碰到杨国庆，只是凑巧在门口碰见了顾恩。要不是随后顾恩去酒吧买醉他得以靠近，估计连拍照片的机会都没有。幸好还是留下了照片可以指正。

“梦佳，还有其他证据吗？”程家宝感觉紧靠一张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嗯，有，你们在听听这个。”

姚梦佳拿出来的东西是程宇浩那天从顾恩录音笔里偷录下来的录音。

听完顾恩和杨国庆俩人的录音，王若兰不得不接受顾恩出卖公司的事实，“他怎么会这样呢？我爸待他不薄的。”

顾恩是山沟里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没上几天学就辍学在家。当时王泽明的生意正如日中天，得知山区里还有好多孩子因贫穷上不起学时，他内心十分难过，就自愿捐助了几个辍学儿童。顾恩就是其中的幸运儿之一。

从小学到大学，顾恩每到交学费的时候总会收到一个陌生人的捐款。一天天一年年，这个陌生人从未中断过资助，也从未与他见过面。他是谁？他叫啥？他长啥样？他在哪？……这些疑问这些困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一直萦绕在顾恩脑海。

一次暑假回老家，他从当年小学的老校长那里得到了一点好消息。

“顾恩，你不用再问我了，他当年真的啥也没说，只是对我说你的学费今后他包了。”小学校长被顾恩问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如实说。本来他还想替王泽明继续保守秘密的，想想告诉顾恩也对王泽明没有啥损害，于是就妥协了。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顾恩很为今天打探到的一点点信息而高兴。

“长什么样子？让我想想，当时他戴了一副大墨镜，具体长啥样子看不清，不过他的眉心偏左位置有一个很明显的痣。到时候你碰到了，可以留意下，没准就是此人。”

听完老校长的回忆，顾恩反复念叨着“眉心偏左位置有个明显的痣？”这句话离开了。

之后他每年都在留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