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审。”
叶向高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下官礼部侍郎钱谦益。”
比起杨链,钱谦益可是聪明多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像杨链那样死倔,那肯定也得是一顿毒打。
刚才有杨链在,他自然跟着嗷嗷叫,但是现在杨链都挨打了,他自然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避免一顿毒打了。
“钱谦益……”
叶向高问道,“行刺顺天府尹魏大人的刺客,招供说,是你派去行刺的,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
钱谦益说道,“大人,我与顺天府尹,也没什么仇没什么冤,为何要派刺客刺杀他?这件事情,肯定跟我没关系!”
“是么……”
听了钱谦益的话,叶向高转头看向魏峰,“魏大人,你看……”
“恩,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不少的疑窦……”
出乎意料的,魏峰并没有对钱谦益一阵逼问,而是一副似有非有的样子,淡淡道,“不过,供状的事情,也很难说……钱谦益,我且问你,你新婚之日,感觉如何啊?”
我特么?
老子是被当成嫌犯送到这里来的,你问我这个干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
如果不是你故意迫害,我能娶丑到天际的女人?
想起来,钱谦益就一阵的恶寒,一肚子火气!
“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钱谦益反问道,“而且,我倒是想问问,本朝审案,就没有避嫌的规定吗?既然魏大人你身为被刺的一方,那不应该,避嫌吗?为何,你还能作为当事人坐在这里,审问我们?”
“这,这话怎么说的?”
魏峰听了,笑了一声,“你是说,我没资格了?”
“那是当然!”
钱谦益说道,“我朝审案,避嫌制度,不是应当的吗?”
“本来,我也不想坐在这,不过,这可是皇的意思。”
对于钱谦益的咄咄逼问,没想到的是,魏峰的回答,都是不紧不慢的。
而且,魏峰作为被刺的一方,面对嫌犯主谋,竟然没有动怒,这也是让人,颇为不解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皇的意思?”
听了魏峰的话,钱谦益顿时一愣。
既然是皇帝的意思,那就没办法了……
这个时代,皇的旨意,就大于一切。
“而且!”
魏峰接着说道,“刚才我问你,新婚之日如何,那也是皇的意思……”
什么?
这也是,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