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说着,身后几个东林党的人,一阵叹息。
唉,好好的官苗子,就这么被毁了,造孽啊,魏家兄弟实在是造孽啊!
“哦?”
魏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继而,拿着手里的小本,“这是我昨日查抄崔侍郎家的时候,清点的财物。总计,五十万两。”
什么?
五十万两?
嗡!
听到魏峰的话,周围一片哗然。
这么多?
“叶首辅,你为官几十年,知道身为兵部侍郎,一年的年奉,才几何?”
“这……”
叶向高一阵语塞,良久才说道,“不过五十两……”
“那崔秀,为官多少年了?”
“六年……不是,五年。”
“五年啊?”
魏峰戏谑道,“我还以为,已经是一万年了呢,否则,这五十万两,到底哪来的?”
“你,你这是胡说,你这是栽赃!”
另外一个文官当即说道,“你说五十万两就是五十万两,焉能服众?”
“为防意外,东西我都用封条存好了……”
魏峰说道,“不信的话,就请几位大人移步?”
“这……”
叶向高听了,一阵黑线。
崔秀的确是他的门生,而且,也的确是寒窗苦读一举中第的。
但是,他当官这几年,最终还是收了不少的银子……
唉,痛心啊,这帮混账,怎么就不能把自己的屁股给擦干净了,也给老子争口气?
光是一个寒窗苦读的崔秀都这么立场不坚定,那些混了官场的老油条,还有些买官鬻爵的家伙,就更让人看不下去了!
唉,叶向高想着联合东林党铲除阉党,拯救大明,结果,自己身后这帮蠢货,都不够送人头的!
“也许,也许是有亲朋救济?”
替崔秀说情的人不死心,继续说道。
“对对对,朋友救济,未尝不可能!”
“唉,诸位大人说得对……”
魏峰叹息道,“所以,我让人详查了,这个崔侍郎,五服之内都没有一个亲戚。何来的亲戚救济?倒是他先是贫困,在京城前两年,一家人还都是穿的粗制滥造,但是外出为官两年,回来之后,一家人锦衣玉食,这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他戏谑道,“我查了他的案底,他也没做什么感天动地的事,也没有百姓感恩赠与。那他的钱,都是哪来的?该不会是……诸位大人,一个个的家缠万贯,送给的吧?”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我们清流的很,一年年奉银子才多少,那里来的钱赠与他?”
“对对,我们怎么可能送给他?我们,我们可是清流!”
听了魏峰的话,一帮文官,当即摆手摇头,纷纷选择和崔秀,划开界限!
“京兆尹,你这是巧舌如簧!”
就在这时,另外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查抄贪官,本是朝廷的事,怎么会是你一个京兆尹该管的事情?你这是越权,越俎代庖,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