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魏以前就说过,唐清的画是有灵魂的,缺一点都不是她的画。
人物是会说话的,是不是她画的,懂她的人就是不看她的名字也能一眼辨别出来。
再说唐清的名字并非都刻在袖子上,一般都刻在她认为最关键的地方,这个地方一旦有改动,就会造成整幅画失败,整幅画格格不入,给人奇怪的感觉。
当初学画时,老师就说过,像绘画,写作这些很容易涉及知识产权,版权的行业,一定要有一个能随时证明自己的标志。
唐清冥思苦想,花了很多心思之后,才想了这么一个方法。
很多人其实都明白这个道理,同行之中也会有人选择这个方法,但他们往往是将名字画在某个地方,单独出来。
而唐清这个,名字的每一笔每一划既是名字,也是图案,两者相融,少一部分都很怪。
所以很少有人会去盗她的画。
她只要一看,一指,告诉别人,细心的人一看,立马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原来这个地方还有个名字,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呢
跟测验色盲差不多的方法。
一群杀马特显然不明白为什么,
“她要真是原画,连载的几天里,动作怎么不变一变?我要是你们呐,不会花时间在这种小事上的,浪费啊。”
唐清摇摇头,叹气。
对面扛着那像法杖不像法杖的东西的孩子又敲了敲地面。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了。
“你你你,就是你,跟我们走一趟!”从门口又进来两人,对着法杖同学就是一阵指挥。
人群霎时间炸开了锅。
“凭什么带我走?我不服我不服……”还在敲……
“停下!你这是破坏公共财务!”两位安保人员立马一人一边,架起该同学,几乎是双脚悬空地被他们带了出去。
剩下来壮胆的一群杀马特你看看我看看,呼啦一下走了个干净。
“真的不想给我整那么不开心。一群憨憨。”唐清打个响指。
“……你说这群孩子整天这么闲么?”许子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他们就单纯来玩玩。以前上厕所都要找个人陪着。”唐清一派了然。
“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被这样?”许子逸敲着键盘。
“诶,都是一群二十岁以下的,我能怎么着?我一个二十四的去跟他们杠?有本事就自己来,谁怕谁?”
唐清撇嘴。
“关键你的忠粉都是这个年龄段的。”陈子逸把本子转给她看。
唐清不再就这事儿跟他讨论,只看了看屏幕,一阵心酸。
老师傅最后的回复是,唐清就是个傻娃子!她得有多喜欢我们啊,这叫内部“敲诈”!
唐清盯着这行字足足有一分钟,“你们这个老师傅有多老?”
“切,也就三十五!小师傅二十三!”
“都是年轻人才!”
“嗯。打工的都是年轻人,管理的都是老年人!”
“……”唐清想了想肖魏这个老年人……
“那就这么做,最后接头这个我来做。”唐清把他的作品拷贝到自己电脑上保存。
“也行!别泄密了!”
“我不做游戏!”
“以后没我事儿了吧?没事儿了吧?没了吧?”许子逸看起来很开心,终于卸下包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