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时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终究是不情愿的起身,从书架的最上面一层拿出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水,递给他。
容易看着桌子上的一杯白开水,冒着热气,他皱了皱眉:“我从不用一次性杯子喝水。”
真是难伺候!
苏莺时坐在他对面,看着桌子上的病历,没有理会,好一会才懒懒的说:“那随你,我这只有一次性杯子。”
“我是病人。”
‘啪嗒’
苏莺时正在用铅笔做标记时,用力过猛,笔芯断了,她换了一支,从容的继续标记。
容易见她没反应,又说:“是你撞得。”
‘啪嗒’
又断了。
苏莺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铅笔感叹,现在铅笔的质量都这么差的吗?
抬头看了一眼某人,算了,毕竟现在的人脸皮都厚出高度了。
她起身离开,去外面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矿泉水,特地选了最贵的十五块钱一瓶的,回病房的路上,她越来越觉得身边有一位医助的重要性了。
办公室里,她一开门,见容易费力的撑在桌子上,看她刚才翻开的病历。
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走过去,将矿泉水用力的放在他身旁,自己则走到另一边把病历收回来合了起来。
她质问:“为什么要看。”
容易坐回位子上,好整以暇的说:“我看它就放在桌子上,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是我爷爷的病历,我为什么不能看。”
这话说的倒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了。
“容三少这话说得倒是好玩,东西放在桌子上你就翻看,那你站在这我是不是就能上手打?这病历上的病人是你爷爷不假,但是病历,是我的。”
容易脸色也沉了下去,从小到大,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他,即便严厉如容老爷子,每当见到他这张肖似父亲的面容,再严厉的责备也不忍心说出口,更别说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了,哪一个见到他不躲着点,容家里,只要他不痛快,容老爷子就能让别人也跟着不痛快。
可笑的是现在长大了活的还不如小时候,家里的兄弟开始算计他不说,连面前这个女人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苏莺时,你——”
‘叮铃铃~’
容易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紧张地气氛,他不耐烦的接听:“什么事?”
“三少,车子修好了,您看我是开去医院还给苏医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