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不,这药王谷,这一遭,是非走不可的了。
薛绍叹了口气,也好,他有些事也要跟师父讲,不光安安想师父了,他也想。
搂着怀中人,薛绍也很快再次沉沉睡去。
而怀中人,正被一个个噩梦扰着。
“主子,薛公子这是中了毒,现在还没有山根本,只是影响伤口愈合,再往后月余,会更加嗜睡,直到毒入脏腑、腐蚀肌理,就再也醒不了了。”寒露姐妹俩细细看了半晌,莫药方,就连数日前的药渣都从土里刨出来了,这才开口。
“现在怎么治?你们见过这种毒么?有多久了?”李予初攥着手,越想越怕。
阿绍平素是不喜与人来往的,是什么人能给他下毒?
“这种毒,有些熟悉,却是没见过的,我们还要再去查查才能决定用什么药比较好,至于多久,半月之上,再具体,得问问公子身边的人了。”
寒露想了想,没想起来,这毒,他们药王谷有两种类似的。
一种是让人昏睡不醒。
另一种,是让人才脏腑开始腐烂。
两种,都是慢性的,药效却极猛。
李予初闻言,看向右一他们。
“姑娘!我不知道啊!我们是不可能害公子的!”右一跪的很干脆,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王鞍!
“我知道。”李予初知道右一脑子直,但是,不用这么直吧?
这两个人,一个是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另一个,是从土匪窝里拖出来的,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汤药不管用聊?”寒露憋不住了,这毒太熟悉,分明是药王谷的东西!别以为换了层皮她就认不得了!
这四洲之内,没有哪家是制毒的,但凡是拿得出手的毒药,药方大半出自药王谷。
“就,就上次休沐日左右,十前!”右一他们俩细细想了想,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那就是半个月没错,主子,我们先用药治了这外伤,这毒,我和阿姊再去商量商量?”
“你们决定吧……”李予初抿了抿唇,半个月……
半个月,那不就是婚期定下来的那段日子?
那会是谁?
冲着谁来的?
李予初想不出来,却怕是因为她、因为她家。
“你们起来,好好的跪什么,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右一,跟我出来。”李予初攥着手,不忍心再看换药,转身出了里间。
清韶院里到处都是花花草草,台阶下的兰草打眼一看就是新栽的。
这是薛绍母亲生前的居所,她生于南方,京都许多花都与南方不同,她生性爱花,嫁过来后,更是栽一院子的花。
李予初只听阿绍提起他母亲过两次,每次里,都有满院子的花,各种各样的花。
李予初挪开眼,又看见了远处墙角的一片荷花,大概是没栽多少,只有三两枝开了花,迎风招展,好似随时都要折断了。
“右一,这院子里的花,是他亲手栽的?”李予初缓缓出了口气,要是顾氏还在,今日怕也是不好过,不过,她若是还在,单独辟了府出去,日子自然好过了。
生性喜花的人,该是好相处的。
“……是,公子,他闲来无事,多种些花花草草,改日再抱只猫来,让姑娘您养着。”右一挠了挠头,照着原话。
“让我养?我何时要养猫了?”李予初问着,嘴角却是弯了又弯的。
“不与你贫嘴了,他那几日不该是在府上养赡么?何人来过?为何而来?几时才走的?拿了什么东西来?”
“右一,你这送了这么久的玩意儿,我的话,能不能听的,你该是心里有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