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成亲呢,就上门找,婚书都递了,还能不娶不成?”
“哎,那可不行!递了混熟,哪能不娶啊!就算是被歹人夺了清白,也得娶!”
“可怜我家公子啊!”
“就是就是,哥哥一表人才,却摊上这么个……”
“唉,谁让人家家世好,就算是给病秧子,也都得给她几分脸面,哪像我们,只能看功德容音择夫家了!”
“命好嘛,还能怎么样呢,有本事,咱们也生在相府,生在李家,若是命再好一点儿,没有被掳走,不定啊,我们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就是!”
立夏暗暗攥紧了拳头,脚尖一转,就要去收拾那几个姑娘,却记着这是薛家,不能给主子和薛大人惹麻烦。
“去吧,不用顾及。”李予初抿了抿唇,看了眼廊下几个姑娘,太难听了,她都听不下去了。
她是不是病秧子,阿绍不清楚?
就算是,他也未必不喜欢她。
她被掳走,是不是清白之身回来的,阿绍没看见?
就算是不清楚,这隔三差五抱一抱的,又不是寒冬腊月,她胳膊上的守宫砂殷红如血,总能看见一回的。
退一万步,不是清白的,嫌弃也只有他可以,哪里轮得到她们三道四?
知道她是李家相府的女儿,还管不好自己的嘴,还不如闭门不出的好!
没出阁的姑娘家,话却是如此百无禁忌!
立夏闻言,眼睛噌的一下亮了,重重点零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冲那三个姑娘去了。
“姑娘这般能言善辩,想来,是闺中无趣,薛大人这厢大婚在即,姑娘若是得空,不如替府上新妇织匹锦缎,也是份心意。”
立夏往那儿一站,脸一甩。
“你什么意思!”
“就算,织布是我们能做的?那可是市井粗妇图生计习得!”
“就是!”
三个姑娘气得不校
“正是如此,也好让姑娘们先熟悉一二,也免得日后学得辛苦。”立夏脸色不改,这是淡淡瞟了眼三人,轻蔑之意,一目了然。
“你……”
“本姑娘要撕烂你的嘴!”
两个姑娘顿时气炸了,张牙舞爪就要上前。
这意思,不就是,她们只能配市井民,做些粗活维持生计?
她们还没出阁,就这样她们!
那就是个丫鬟!
啊啊啊啊!
凭什么!
“李家丫鬟就是如此?”
唯一比较冷静的是一个瓜子脸的姑娘,眼下有颗的痣,正死死攥着手,丹凤眼一挑,反问。
“我家丫鬟如何,轮不到你们置喙。”李予初提了裙摆,上前。
她还没过门,就这样胆大,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等着她。
这样的姑,她是没办法好好相处的。
表面都不太能。
所幸,阿绍也不喜欢她们。
“李姑娘,你家丫鬟我们管不上,我家姑娘,就是你家丫鬟能是随随便便指摘的?”
薛二姑娘倒是不怵,怼了回去。
“是啊,我家丫鬟指摘不了你们,你们就能随随便便诋毁我了?”李予初黛眉一挑,淡淡看了眼薛二姑娘。
“我……”三姑娘和五姑娘微微犯了怵,不话了。
“我们可错了?李姑娘敢做,还怕我们?这外面,还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呢!”薛二姑娘嗤笑一声,名声在外又怎么样,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家世不俗,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嫁进他们家?
呵,做什么清高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赖上大房那个了?
平白无故捡了个妻子,前些日子死活不让进门,救一次就以身相许了?
谁知道是不是身子不清白了,迫不及待想找人草草嫁了?
紧赶慢赶定了婚期,差点儿跟太子大婚撞上,谁知道是不是怕被选妃,到时候非完璧之身入宫,怕不是李家荣耀要到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