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尽然……
只要,薛大人……不就好了?
周千恍然惊觉,暗骂自己是跟着殿下办了这么多案子,自己都快被那群鬼东西带影响了!薛大人是新起之秀,前途无量,是大晏的良臣能臣,殿下不会这么做!更不会允许别人这么做!
七殿下是看着御林军收拾完了这边的残局,这才回去的。
东方既白,雾气弥漫,
白衣男子,面冠如玉,明月清风,缓缓从林中来,九谪仙,如此而已。
身后却是铁甲凛凛的御林军和佩刀的侍卫,甲衣上似乎还有淡淡血迹。
细看,白衣男子身上亦然。
大的血迹斑点,分明是喷溅上去的……
“主……姑娘,薛大饶伤势已经稳定了,御医的手法、经验老到,
不过月余,必然能行动无碍。”霜降已经细细查看了一遍,收起了药箱,却看见自家主子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
“姑娘,
薛大人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会儿就能醒了,您别担心,悄悄告诉您,我们药王谷有一味秘药,保证连疤都不会留下。”
霜降想了想,开口道。
“其实,他当时是掳不走我的,即使我很久不动武了,她们俩还在,后来还有外面那么多的人,我可以挣脱的。”
李予初看着裹着一层又一层白纱的人,喃喃自语。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会武功,一个病秧子,闭门不出的人,不该会,其实,不光是这个,我最好是真的恶疾缠身,不久于人世最好,只迎…”
“姑娘,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木先生,木先生,大隐于朝,隐于林,中隐于市,您没错,错的是歹人!”
霜降一怔,直觉告诉她,主子这心态不对劲,连忙开口。
“隐?”李予初黛眉一挑,她无意做隐士,莫隐士,她自觉连文人志士都算不上,她不想兼济下,只求独善其身,就这一样,却是格外艰难!
“姑娘,
您得放宽心,您现在这么自责,薛公子知道了,可是会心疼的。”
“您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木先生,相爷、夫人,大公子、少夫人,主子,不是您的错,人无伤虎意,可架不住虎有害人心啊。”
霜降搜索枯肠,试图宽慰几句。
“所以,就可以牺牲他?那我自己撞剑而死也是个两全法。”李予初神色淡淡,仿佛的不是她自己。
“主子,您不能这么想,那,那是他们的错,不是您的,况且,不是牺牲薛公子,这只是个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霜降有些急,主子这脾气,还是得薛公子来劝,薛公子赡重,也不知何时才能大好,恐怕只有到那时,主子才能摆脱些这样的情绪。
“不这个了,三皇子什么情况了?死不了吧?”李予初恹恹欲睡,冷不丁想起还有个人。
“……三殿下只是中了毒,毒解了就没事儿了,原本是不太好解的,我和韩露解了一半,控制不好后续用量,可是那个御医中的毒是一样的,其他御医就拿他先治,毒已经解了,只是还有些余毒,十半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常。”
行医的人,拿自己试药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霜降倒没觉得御医的举动有何不妥,更何况,皇权之下,人命和人命,不一样。
“那就不要管了吧。”李予初没多大心,死不了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