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围猎要从这边走个开场,今晚,这蠢丫鬟在这儿处理野鸡?一个不心,就是在给她家主子惹麻烦!
结果头发散着,挡了部分视线,一个不留神,裴恒他……
他就又去水里待了会儿……
这刚爬上来,衣裳上的水还没拧干,这蠢丫鬟又回来了!
裴恒觉得他今儿就不该等这边来看地形!
起初,他了半,口干舌燥,这蠢丫鬟置若罔闻,后来,他也不知道是那句话错了,就被这丫鬟摁水里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
好歹也是新科状元!
围猎后离京,走马上任,他就是地方父母官啊!
从四品的太守!
可是,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裴恒真觉得他的肝在疼!
幸好这人不是他的丫鬟!
“衣裳去哪儿拿?你还要不要?”芒种完全不知道裴恒的一系列操作,木然拎着斑鸠,锲而不舍的追问。
“……东边,从右往左数,第二个蓝色营帐,你找一个疆裴文的厮,跟他,我是他家公子裴恒,我衣裳脏了,让他拿件深色外衫来。”
裴恒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白牙,无奈至极,可他也明白,围猎场太大,等裴文想起来他不见了,再找到他时,要么,他衣裳早干了,要么,他已经趁着夜色回去了!
“那你等着,我要先回去把鸡烤了。”芒种抬头,雾蒙蒙的黑,东边?
这色,她快连树叶都看不清了,怎么分方向?
更何况,主子还饿着呢!
裴恒:……
裴恒眉心突突的跳,捂住了脸,:“你走!赶紧走!你家主子饿了!赶紧走!”
芒种:“啊?”
裴恒:“走!”
可芒种还没来得及走,这边就来了人。
毕竟是围猎必经的一处,又是离营地最近的一处溪水,自然不可能只有裴恒一个人过来。
来,也是巧。
别家的公子哥儿,可能往年来过,可新科进士里特邀的三个人,没来过……
状元、榜眼、探花,其实,未必能差多少,三个人都是一般无二的年纪,最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是金榜题名正得意时,谁看谁都不顺眼!
这一遇见,就是一番唇枪舌战。
更何况,此刻的状元裴恒,怎么看怎么落魄,其他两人平日就被他压了一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怎么可能会放过!
于是……
裴恒就听见……
“裴状元这是怎么了?过于激动难以自持,也不用大晚上的来这儿清醒吧?多不雅观。”
裴恒磨了磨后槽牙,就这个腔调,不用看,他都知道是那个探花元昭!
春闱才揭榜,裴恒就听了,这个元昭喝多了跟别人,不是他元昭才学比不过裴恒和杜槺,而是他长得好看,所以才点了他做探花!
听听,多不要脸的话!
“也还好,裴某是清醒了,元兄,怕不是还浑噩着吧?”裴恒撇过头,懒得看他,嘴上却没有示弱。
“你!”元昭气结,此次春闱最后一科最后一题,问的是“浮世如斯,何为清醒?”批完试题,元昭这题的分数,算是奇低无比,低到批试题的国子寺里都传开了,尤其是跟前三甲比!
“裴兄。”杜槺拱了拱手,安安静静站一旁,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裴兄莫不是想清醒,是被人姑娘打进水里了吧?”元昭上前几步,这才看见树后的芒种,木木的站在呢,一动不动,右手里拎着几只野味,左手攥着一根树杈。
“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