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舸却是看向了楚垚，难得肃穆的道：“楚垚，你之前帮过澄欢，我也看你比较顺眼，所以我有一些话想要告诉你。”

楚垚闻言也是扭头看向阎舸。

“你也已经二十一万岁了吧，你还记得最初几千年你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楚垚如实的摇了摇头。

时间太久远了，就算一开始的记忆再怎么清晰，二十多万年过去，如今记得的也只有寥寥数道回忆罢了。

“对，不仅你不记得了，就连我的记忆中关于最开始那几千年的记忆也很少了，可是沈江烨不一样，他全部都清晰地记得。”

“这么多年来，试图徘徊在奈何桥边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他们总是徘徊着徘徊着就忘了自己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落入轮回，可是这一切沈江烨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哪怕他徘徊了十万年，他也仍然记得，这便是执念。而他甚至凭借着这股执念，坐上了冥界冥王的位置。

不错，如今的冥界的却是纷乱，可即使是在这纷乱之中，一件草根出身的沈江烨却是坐到了如今冥王的位置，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徘徊在奈何桥十万年。但是拥有这般执念，他便可以是这冥界最可怕的人。”

楚垚心口一震，微微了然。

阎舸知道楚垚赋和实力都是俱佳，甚至可以和他媲美，可是他毕竟是修仙世家中卓越的才，之后又是被逸弥仙尊收为亲传弟子。

一帆风顺的他，从知道世间的美好，却不知道很多暗涌的危机，因而时常会忽视一些东西。

这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