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簇怒火不停的往苏皖的脑子里冒,烧得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重生以来,她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再一次受到伤害。
可她千防万防总没有办法面面俱到。
先是顾老爷子,又是爷爷……
下一个是谁?
泽西?
还是她自己?
她气得浑身发抖,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那把小巧的水果刀,心中第一次迸发出急切的杀意。
“皖儿。”苏振威瞧出了她的不对劲,随即握住她的手,气喘吁吁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可曾给过我们一条活路?”苏皖反握住爷爷的手,眼中有火苗跳动,“您是他亲爹,含辛茹苦养他长大,他居然能纵容这种事情在眼皮子地下发生。”
“您还指望着日后他能尽孝?”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嗤笑一声,“而我,您更是清楚,他从来就只把我当一颗棋子看!”
苏振威戎马一生,年轻时就是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可许是近来年岁渐长,越发不喜血腥杀戮,他本想护住苏皖一生平安,也给自己晚年一个交代。
可如今看来,在这平静的海面之下,早已是波涛汹涌。
他看着苏皖这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忍的道:“别做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