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霍辰只觉得聒噪,眉头都听蹙起了,实是不耐:“够了。”
两人不敢言语,都低下了头。
少见霍辰沉着脸的样子,凤卿回头打量着看了看他,笑了笑,又回过头来,换了脸色,走到那女子面前去,伸手示意她起来。女子有些惶恐,先是看了看霍辰,才有些颤抖的搭着凤卿的手站了起来,又忙退后了几步:“多谢夫人。”
“你叫什么?”
“小女子名叫王屏儿。”
“王屏儿……若要陈情便好好说,将军会替你申冤的。”
王屏儿一脸的不敢置信,看了看霍辰,见他没反驳马上激动的连磕了几个头,挂着两行泪:“谢过夫人,谢过将军!”
凤卿看着王屏儿的反应点了点头,便要往外走,霍辰一着急,顺手便一把抓住了她,依着惯性便往自己怀里扯了扯,咳了一声,低声道:“去哪?”
“我就……出去走走,很快回来。”说着便松开了霍辰,往客栈外头跑了。霍辰只无奈的皱起了眉头,回头朝随从示意了一下,让他们跟上去。
待凤卿走了,客栈内的气氛也跟着冷肃了,霍辰扫了他二人一眼,一掀衣袍,顺着落了座,两手搭在腿上,看着他们,是极为震慑的。
“说吧。”
一旁的林尔看着面色铁青,憋的说不出话来,偏也是不敢说话,只低着头。还是王屏儿磕了个头,先开了口:“将军在上,小女子王屏儿,徐川乐夫本地人氏,家父原是乐夫县丞,六年前林尔拜在家父门下修习学问,三年后娶了家姐,同年,毒害了家姐极其腹中孩儿,同时,林尔暗中与徐川知府、钦差涂大人勾结,以草菅人命以下犯上与家父判了死刑……”
王屏儿娓娓道来说了许久,事无巨细,霍辰听完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抿了口茶,将腰间的佩剑取下来放在桌上,碰的一声吓得看戏之人散了不少,跪着的头也更低了。
“可有证据?”
“小女子……并无证据。”
“那依你所言,他三人是为何要谋害你父亲?”
“将军不知,乐夫镇远郊有一处竹林,林中诡异却有珍宝,我王家世代镇守长林,而林尔这无耻小人图谋已久,好言相劝家父无果便起了歹心。”
“你有何话说?”霍辰看了看林尔,沉着脸。
“将军明鉴,恩师待下官情深义重,亲如父子,下官再如何也不会杀妻弑子如此混账,还请将军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清白。若将军怜惜女子偏袒于她,下官……也无二话。”
霍辰没说话,抿了口茶,又背着手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面色沉重,沉默不语。
“将军,将军定然不能听信了这毒妇的一面之词,她心思狭隘,一直……”林尔还没说完王屏儿便打断了他,“林尔,你可还有一八尺男儿的气度担当?”
正说着,进来一个佩剑的侍从,在霍辰身边说了一句什么话,霍辰往门口看了一眼,又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尔:“林尔,你与涂大人是如何认识的?”
“是下官在徐川……”
“你母亲……与他是何关系?”
“……我,家母……”
“既认识徐大人,又何必委屈来这乐夫?”
“将军明鉴,家母与涂大人不过表亲,常年不见,他也……”
“看来,草菅人命以下犯上的人是你。”霍辰慢慢靠近了他,拿着一旁的剑点了点他的背,不经意的轻重却是让林尔慌了神,止不住的颤起来。
“将军,请霍将军明鉴,下官……确无其事。”
“我今日给了你机会,林大人说确无此事,改日我若是查了出来,便只好将你千刀万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