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鸾歌慌了,连连呼唤自己的亲姐:“阿姐,你救救我,救救我!”
“世子,”余袅袅到底还是将燕南卿呵住,“鸾歌病重,你且先让我看好她再送去六扇门也不迟。”
燕南卿自是不肯:“这样的人就该尽快送往六扇门,以免再出祸事。”
说罢,他又开始咳了起来。他的体能本就未曾恢复,如今用力过猛,一时无力瘫倒在了地上。
“阿苑,将世子扶进去!”余袅袅唤道。
银灯和周昌前来帮忙,将余鸾歌扶进了暗室里。
“都被抓走了,六扇门把文翰堂的人都给抓走了……宋元逃了,他背弃我逃了!”余鸾歌烧的厉害,口齿不清却还悲愤地喊着。
宋元逃了余袅袅也并不感到意外,他本就是个浪子,行医撞骗带上余鸾歌不就是为了东窗事发时还有人能给自己垫背罢了。
“那个负心汉,别让我再见到他!我还怀着他的孩子,他竟然也敢这样待我!”余鸾歌说着,眼中的泪似堤坝决堤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余袅袅听此话时,第一个念想就是这个孩子留不得。
她不希望自己家的人和宋元有各种联系,更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给这般不负责之人生下孩子。
六扇门不抓她的原因,除了身上的病,还有可能就是这腹中的胎儿。
“银灯,你去准备一碗堕胎药,再让阿东将解时疫的药熬了端过来。”余袅袅吩咐道。
余鸾歌听了这话,急忙护住自己的小腹。
余袅袅其实也知道,幼子无辜,错不在他。可胎儿受了时疫的影响还因母体高热,哪怕生出来也可能已经是个痴傻的呆子。
更另外,若是胎儿留着,也有可能危及到母体的安危。徐夫人的胎儿没有保住,余袅袅心中本也没有什么底气。
余鸾歌死死地盯着余袅袅不放,许久后才咬着牙吐出了四个字:“舍母,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