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这儿倒是有一个高塔,不过无人值守,门扉处已杂草丛生。
:“咦啊啊啊啊啊——啊嚏——”
有谁在风雨声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过了几秒钟,亮灯的小屋里响起一个声:“…组长,那马打喷嚏了…”
安静了一会,另一个声音响起来:“淋会雨…应该出不了事情吧?”
第一个声音带点犹豫:“那万一病了呢?咱们这可没给马看病的……这马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说贵,主要不是马自己贵,而是马身上的马鞍跟辔头之类,镶着货真价实的宝石,那边儿的金子——他咬过一口,留下了个牙印儿,是真金子,因此他猜测,那宝石应该也是真的。
与马身上的东西比起来,这马本身滑顺油亮的皮毛,反而不招眼了。
另一个人沉吟了一会儿:“这马挺邪门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让它听天由命吧。”
先前的声又问:“那要是死了呢?”
屋子里静了一下,问话的人痛呼一声,像是被打了,另一个有点生气:“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迟早吃死你!”
风雨里再无夹杂半点说话声,好一会,之前那骂人的声音响起:“明儿我去试探看看这马主人是谁,要是没人认……”
另一个声音嘿嘿笑起来,喊了声组长真好。
屋外风雨中的当事马却对屋内人的谈话一无所知,时不时烦躁的踏踏几下,又拽拽绑着自己的绳子,偶尔嘶鸣几下,打个喷嚏,大大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而这边秋夕还不知道自己合作伙伴的小伙伴面临着或将遭人鱼肉的命运,她刚刚走过了不少病房和值班室,尤其是在VIP病房那边辗转好久,朝那儿的不同的人犹犹豫豫地打听了加尔。
面对着对面狭促的目光,她捂着脸落荒而逃,半晌又出现在另一处并且重复以上步骤。
等出了VIP病房,她找了个有窗户的走廊往外看去。
摸了两把窗户,那玻璃很厚,让她愣了一会。
之前还没想到,院长办公室那儿附近的玻璃为什么是脆皮?
她当时还砸烂了那儿的玻璃,可现在回过神来,这下头的玻璃跟那的脆皮,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她不晓得这玻璃防弹不防弹,可自然也不是她能砸烂的。
但上头的玻璃跟这儿的比起来就跟纸糊的一样。
秋夕记在了心里,望着外头的风雨想起了运输船的事情。
运输船应该很快就要来了,也不知这场风雨会不会为它的航程添堵。
院长那边兴许会为此焦头烂额,一时还顾不上自己这边,而船万一到不了索莱勒姆,补给问题是一个,跟外界联系不上才是大事。
在旁人看来,自己或许是跟加尔一起乘船跑了。
这是兜底的线索。
在万一被发现他们没死以后,如果那边有时间和精力搜寻,也不会把重点放在岛上。
而从被发现“死亡”,到被发现“乘船逃跑”,这个期间,或许很长,甚至他们巧合发现了,也只能暗自咬牙无暇他顾。
索莱勒姆疑点太多,她只能尽量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