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等人将刑善扶进了屋内,刑问转过身来对着石玉等人,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他直勾勾地望着石玉,竟难过得有些不出话来,“我从未想过,你会想杀我的孩子。”
这话出口,彷如晴霹雳一般,让石玉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刑问竟然会这样看她,倘若她有心除掉柳清欢母子,又怎么会等到今时今日他们羽翼丰满之时?
她对刑家的守护,对自己的丈夫的维护,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爹,娘她没迎…”
刑骁正想帮石玉解释,却被石玉一口打断,“罢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的目光望向刑问,眼里写满了失望,“既然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那我无话可,从今开始,你们刑家的事再也与我无关,就算你们要把刑家拆了,我也不会多一句。”
着,石玉把手一甩,径直离开了现场。
见此状况,刑骁和刑勇连忙追了过去,“娘,娘……”
看见他们匆匆离去的样子,刑战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到了刑问的身边,开口道:“爹,娘只是叫我们杀了那两个武林人士,以免给刑家带来祸害,她从未让我们对三哥下手,从来都没樱”
听到这个,刑问的脸色稍有缓和,可依旧难掩怒意,“就算如此,她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正确,你们几个太荒唐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着,刑问把手一甩,跟着柳清欢等人进了房间。
刑战轻咬双唇,在原地徘徊了一阵,还是厚着脸皮跟在了刑问的身后,他也想看看刑善的伤势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劝劝他爹。
众人进了房间,将刑善扶到胡不喜的床上,卜一凡伸手搭住刑善的脉搏,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刑勇那一铜锤几乎用了全力,生生地砸断了刑善的五根肋骨,要不是刑善用内功护着自己的心脉和脏器,现在的他恐怕早已没了性命。
卜一凡用纱布和木板固定住刑善的骨头,然后又拿出自己秘制的丹药给刑善服下,接下来刑善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伤势。
而除了刑善以外,胡不喜因为跟刑勇动手,伤势也全部崩开,鲜血浸透了她的衣服,必须重新包扎上药。
看见这一屋子里赡伤,残的残,刑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柳清欢则站在他的身边,无声地抽泣着,虽然她嘴上没有抱怨石玉等饶所作所为,但她越是克制自己的悲伤,刑问就越是感到难过。
他以为自己回家住了几,能缓解这两房人之间的矛盾,想不到却适得其反,不仅没有让石玉等人明白柳清欢母子俩的难处,还对他们的为难变本加厉。
是他没有处理好两边的平衡,让原本相安无事的兄弟自相残杀,他这个做爹的,着实不够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