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刑问这么,刑善不禁笑了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个向来不苟言笑的顺府尹,竟然有一会跟他面对面地坐下喝酒,而且还是以父亲的身份。
刑善拿起刑问给他倒的酒抿了一口,原本忧愁的眉目,瞬间舒展了开来,“好酒,好酒!”
看见他赞不绝口的样子,刑问颇有几分得意,“这是我平时的珍藏,一般人我可不会分给他喝。”
“就因为这些好酒,所以你才不愿意回家吗?”
刑善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刑问微微一怔,接着他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开口,“难怪大晚上地过来找我,原来是为你娘抱不平来了。”
听到这个,刑善也笑了起来,他缓缓摇了摇头,直言道:“算不上是抱不平,只不过我有些好奇,到底是我娘不够好,还是大娘不够好,为什么你不愿意回家呢?”
刑善直白的话语,让刑问眯起了眸子,他拿起酒碗一饮而尽,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或许,不是她们不够好,而是我不够好罢了。”
刑善一愣,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刑问不够好?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堂堂的顺府尹,让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还有什么不够好的?
许是看出了刑善的疑惑,刑问主动道:“如果我足够好的话,我就会包容她们每一个人,而不是觉得这也麻烦,那也麻烦,宁愿整窝在顺府里,也不想回去听她们的家长里短。”
刑善皱起了眉头,“可据我所知,娘她很少向你抱怨什么。”
刑问苦笑起来,“不抱怨不代表她的心情我看不见,阿善,很多时候爹都很羡慕你,羡慕你能这么单纯、纯粹,不会庸人自扰,为俗事烦心。”
听见刑问这么,刑善才明白过来。
正因为刑问太聪明了,所以家里只要有一点点动静,他都能察觉出来。
不管是石玉的心情也好,还是柳清欢的心情也好,即便她们从不在嘴上抱怨,可刑问依然能感知到发生了什么。
这对一个聪明人而言,无疑是极大的烦恼。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因为家事心烦,刑问只能埋头于工作之中,减少回家的次数。
这么一来,不仅家里的女人很少为他争吵,就连他自己的心情也会愉悦许多。
虽然这样有些不近人情,但对刑问而言,的确是最舒服的生活方式了。
想明白这些之后,刑善不由笑了起来,“照爹这么,那我的确还挺幸阅。”
一个没办法看透大多数饶人,在生活中确实会活得自在一些。
至少他不用像刑问这样,每都得为如何面面俱到而烦恼。
堂堂顺府尹,拥有的不止是权力与地位,还有朝廷的压力、下属的责任和家庭的妥协。
不管要平衡哪一方,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倒还不如做个捕快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