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缘已经被惊的什么话都不出来,与夜瑄相识是巧合,那这次呢?又该如何解释。
“想必青缘先生十分清楚,此事一旦泄露,是何后果。”曲恒继续:“当初宝物是从太子府中失窃,令妹此时又有殿下交往过甚,必定会引人非议,而且……”
到此处,曲恒停了停,他走到赵青缘面前,将置于腿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不重不轻的:“此时南北国又值敏感期,稍有风吹草动,落人口实的话,往重的,那可是通敌之大罪。”
赵青缘听完他的话,感觉盖在腿上的不是毯子,而是一座重重的大山,压得他直喘不过气来。
“丞相大人,舍妹虽偶尔玩劣,但其本性纯良,万不会做出叛国通敌之事。我赵家自曾祖父一代居于都城,怎么可能突然与北国有密切来往,还请大人明察。”赵青缘脸色凝重的辩解道。
曲恒慢慢吞吞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并不着急回答他的话。
把在一旁行动不便的赵青缘急的不行,他赶忙继续:“若是丞相大人不信,青缘立刻动身去临城,将舍妹带回都城。”
老狐狸笑了笑,放下茶杯,道:“青缘先生莫急,其实此事并非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若没有回换余地,老夫今日也不会来找先生。”
赵青缘皱着眉头问:“那大饶意思是?”
“听令妹曾经有过婚配,不过可惜……”曲恒顿了顿,摇头叹息,“人人皆道,世事无常。”
赵青缘缄默,叶荆之死他也不愿意碰见,可怜他的妹妹,接连如此多的变故,如今还远在无忧城这般凶险之地,为他寻药。
难道真如那道士的预言?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能让赵青柠嫁入南国皇室。
曲恒眯了眯眼,继续道:“若太子殿下与令妹两情相悦,老夫自然不会做棒打鸳鸯之事……”
“大人你误会了。”赵青缘打断曲恒的话,“长兄如父,青缘已经做主将舍妹青柠许配给叶先生,两人虽然未来得及行婚嫁礼,但在客栈几月的朝夕相处,两人早已有夫妻之实,舍妹已是有夫之妇,何谈两情相悦。”
此时,远在临城的赵青柠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子,纳闷道:“是谁在背后议论我!”
曲恒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那她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宽厚仁良,念及与青缘薄恩,才会如此倾尽帮助,大人切勿误会。”
赵青缘在笨也明白曲恒之日谈话的用意是什么,想要撇清赵青柠与北国的关系,那就的先撇清与她与太子离风的关系,只有证明她接近太子没有不良动机,方可洗脱她身上的罪名。
“原来如此。”曲恒了然的点零头,没到两秒钟脸色又变了,为难的:“先生所,老夫知晓,但太子殿下在临城照顾令妹颇多,实在引人遐想,悠悠众口如何堵住?”
赵青缘望着身侧的茶杯,心一横,道:“这个好办,舍妹不过缺一场婚庆之礼,明日我便去信让青柠赶回都城,让她即刻与叶先生完婚。”
“可这叶先生不是已经……”老狐狸的眼睛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亮。
赵青缘淡淡一笑,他只想守护好的妹妹,而唯一阻止道士预言的方法,便是断绝赵青柠嫁到皇室中去。
“生死又何妨,青柠早已经是叶先生的人,即便下嫁灵牌,那也是经地义之事。”
“先生深明大义,老夫佩服。如此只能委屈令妹了。”曲恒假惺惺的道,“正好过几日,皇上让老夫看望太子殿下,若先生不介意的话,此信老夫可代为传达。”
赵青缘低头思虑了一会,而后无比认真的点零头,“有劳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