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财害命有违道义?”乌鹊南又笑了,双眸不似刚刚见面时那般如同冬日的深潭,这个女人确实很有趣。
“比如杀人放火什么的。”她担心有人借着她的关系来陷害离风。
“这些机密之事,在下怎会向姑娘透露。”他言下之意是,那些谋财害命有违道义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
赵青柠背脊一凉,脸白了又白,她怎么把话题引导这里来了,“哈哈,乌先生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出什么不好的话语,咱们还是寻桦草吧,先生要的消息是?”
“姑娘放心,景和公子活的好好的,他手中还留有几株寻桦草,只是景和公子行踪不定,此时在哪在下并不清楚,不过乌某曾和景和公子有过约定,两年之内他必会到在下这取一味药,具体何时回来,乌某也不知。”
乌鹊南的与赵青柠言语间,不知不觉的柔和了些。
听到这里,赵青柠已经看到希望,好歹能确定世间还有寻桦草这个东西,她继续厚着脸皮问道:“那这景和先生好话吗?见面之后怎样做才能让他割爱,还请乌先生指点一二,女子不甚感激。”
似乎料到赵青柠会问,乌鹊南将手中的书推到她面前,道:“景和公子偏爱书法,尤其喜欢此书的誊抄,若姑娘能亲手为景和公子抄上一份,献上去讨得欢心,随手赠你几株寻桦草应不是什么问题。”
“是吗?”赵青柠不敢置信会这么简单,欣喜的准备翻看是本什么书,赫然女诫两个字将她雷的里焦外嫰。
“这,这……景和公子的品味还真是独特,居然喜欢看女诫。”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就喜欢书法嘛,到时候找个写字好看的誊写一本不就完事了。
乌鹊南好像看穿了赵青柠的心思,无情的打破了她的算盘道:“姑娘可不要以为景和公子这么好应付,若是姑娘的誊写的让他瞧上了,会在现场让姑娘写上一份,亲眼见到货真价实才可。”
“啊?”这回换她傻眼了,就凭她狗爬的那两个字,能让书法爱好者入眼?就算那个景和公子整两年才来,她也不可能花两年的功夫变成一个书法大家啊。
“此书就当乌某赠给姑娘的礼物,若姑娘没有什么别的想问,就请回吧。”能的都了,也就到了送客的时间。
“那景和公子哪日来先生处,还请告知一声,女子就住城外不远处的白狼镇。”
乌鹊南点头,“乌某既然接受姑娘的人情买卖,自然会帮助姑娘见到景和先生,不过能否获得寻桦草,还得看姑娘自己的造化。”
“这个当然。”赵青柠一手拿着女诫,心中愁的不行,不过赖这里也没用,得赶紧回去想对策。
她起身准备告辞,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刚刚乌先生收了我那些玩意当定金,女子能否在求一味药。”
乌鹊南抬眸瞅了她一眼,声音里带了一丝凉意,“姑娘可真会物极其用。”
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友善,赵青柠讪笑,要怪就怪她圣母心突然泛滥,只能硬着头皮道:“想向先生求一味名疆冰心丸的药。”
“冰心丸?姑娘有了身孕?”真是耐人寻味,乌鹊南眉头一挑,好似突然来了兴致一般。
“不是,不是。”她连连摆手,急忙的解释道:“我还是个黄花闺女,怎么可能怀孕,这药是为他人所求,乌先生可不要多想。我知道乌先生一日只买三样东西的规矩,请乌先生放心,我绝不会告知其他人我是走了后门才获得此药,女子保证不坏了乌先生规矩。”
乌鹊南将信将疑,这冰心丸虽然是他独制的秘药,但不是多名贵的药材,顺手给她几颗到也没什么,不过他可是个商人。
“姑娘打算如何支付乌某的剩余尾款。”
赵青柠一愣,没想过乌鹊南会开口问她要钱,看他那为难饶样子,要用一般银两买肯定不行,便机智的道:“乌先生志趣高雅,一般俗物肯定入不了先生的眼,我看先生楼下种了许多蝴蝶兰,不知女子亲自栽种一盆献与先生,是否能都抵得上剩余的尾款。”
“你种的蝴蝶兰,有何特色?”
赵青柠笑了笑,“绝对能超乎乌先生的期望值。”
其实她心里没底,不过到时候在弄点别的东西糊弄一下好了。
乌鹊南倒也挺期待这个女子能拿出什么东西出来,“乌某就等候赵姑娘的栽种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