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标签呢?”扶桑问道。
郑阔给两人倒了一杯茶,回答道:“你姐姐才情过人,在作诗方面颇有造诣,几年前在扬州的赛诗会上我就领教过。所以我想着给你姐姐出本诗集,给她贴上长安第一才女的标签。”
扶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问道:“所以你找我来,是让我给你当细作,收集我阿姐的诗?”
郑阔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聪明!不过不是细作,是采诗官。《诗经》里的《风》就是采诗官采集上来的!”
扶桑喝了一口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姐姐呢?”
郑阔早就想到扶桑会这样问,而他也准备好了答案。放下手中转动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是欣赏你姐姐的才华罢了!”
扶桑摇摇头,对着郑阔促狭一笑:“这个理由哄哄小孩子可以,我却是不信的。”
见郑阔只是望着他笑,并没有答话,继续说道:“太史公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利可图,你不会趟这趟浑水。我阿爷官职、人脉、爵位、家世,俱不如你阿爷,可见你确是为我阿姐。”
扶桑左手支着头,右手的中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我阿姐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但想要内院女子的聪慧在仕途或财运上助你一臂,却是微乎其微。更何况,以阔哥哥你的境况,也用不着在仕途或财运上多费气力。如此,就只有一种可能——”
扶桑定定地看着郑阔,拖长尾音说道:“你想娶我姐姐!”
“噗——咳咳——”这时,一阵咳嗽声从隔壁包间里传出。
郑阔哈哈哈大笑:“那你觉得我做你姐夫如何?”
扶桑笑了笑说:“阔哥哥,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阿姐如今不想嫁人!”
“无碍,我可以等。再说,有你帮我,何愁大事不成?”郑阔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扶桑一眼。
扶桑一脸黑线,心想,可怜的姐姐,刚跳出一个泥淖,这又有个火坑等着。
郑阔继续说道:“旁的事情呢,可以从长计议,不着急。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你姐姐出诗集的事情,你觉得此事可行吗?”
“你做我哥哥可以,做我姐夫却不行。不管我姐姐怎么想,我不同意你做我姐夫!”扶桑噘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