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假琅琊王,若要将他带走,也还需要娘子相助。”
“哼!男人。这时候我便是你娘子了。”东海王后风情万种,伸出软和娇嫩的素手在戒色身前划弄,“我便告诉你,我可是好人家的娘子,须不得让你这登徒子占去便宜。”
戒色忽道:“我打算将假琅琊王带走,不知娘子可有计策?”
“此事难也不难。”东海王后刻意卖了个关子,毕竟此事也事关她的未来。
“还请娘子为我解惑。”
“若要妾身为你解惑不难,只是你要答应妾身一个条件。”
戒色闻言,正襟危坐,注意力集中,不敢有丝毫分神——这女人与自己周旋多日,终于要说出自己的目的了。
“你不必那么紧张,妾身可不是那些不知进退的女人,妾身只有一点小小的要求。”
东海王后的声音软软蠕蠕,像是调皮的虫儿一个劲儿地朝你的心头闯去,可越是如此,戒色就越是心底没底。
这是他们惯用的以退为进的招数,说是一无所求,实则图谋甚大,还不如金银交易。
毕竟若是金银交易,那边是东家招伙计跑腿,可要是像东海王后这样说是小要求、别无所求,那别是要入股搭伙了。
“你这汉子,难道还怕妾身一个妇人不成?”东海王后两道眉毛竖起,似有些愠怒,“妾身生来便是无才,所谓琴棋书画只是略懂,刀枪棍棒更算不晓,若非昔日有父兄倚仗,何曾能为王后?”
“现而今,妾身父兄尽皆殁于王事,妾身只觉身似无根之木,心如风中柳絮,只盼能有一席栖身之地了此残生,不敢多有奢望。”
戒色心里起伏不定,原本纠结他怎好扮白脸呢?
东海王后虽然是出自名门,却不是白莲花,眼见戒色态度转变,一边蹭了蹭他,一边趁热打铁:“我只不盼你能顾念我这个苦命人,只盼你能记住这欢乐,救我出苦海,离了那该死的冰窟。”
虽然东海王后所求不多,但戒色却深知这天底下最贵的便是不要钱的东西。
现在她是只求逃出东海王府,可若是到了江东再去拿大,又有谁人能制?
“唉……可怜妾身没有子嗣,眼见那没用的丈夫即将兵败身亡,真不知道以后还能把这残躯托付何人?”
戒色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放心不少,暗道自己痴愚。
常言道母以子贵,妻凭夫贵,似东海王后这般既无丈夫,又无父兄,更无子嗣的女人,即便地位尊崇、家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又能得几分权势?
要知道过去的那些干政的太后,干的可都是儿子、孙子的朝政,从没听说会去干侄子、兄弟的朝政。
因此他心下大定,无不允诺,两人大喜,也暂且把偷走琅琊王一事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