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对翟露家里的几个儿子道:“最近我们菜园子大修大建,需要不少人工,你们要是有空,明天去国荣那边报道。”
这仨小子平日也没有正经活,只是跟着翟露种地,现在李本田要招他们做工,虽不至于喜不自胜,但也稍稍宽慰几分:“多谢法师。”
一旁戒色与王道听他这一番话,也不由得暗挑大拇哥,按说李本田与翟露不过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遇到翟露病了,能来看看慰问一下已属难得,如今还要为他延揽江湖豪杰,这可称得上是有情有义。
交代完这件事,李本田也无心在这里继续留下去,白白扰人家心情,便与戒色、王道等人一起告辞。
此刻夜色深了,王道坚称不用立即回城叨扰家人,便与戒色一同去菜园子安歇——反正这些日子新起了许多间瓦房,有的是地方让他们住下。
待到两人住下,李本田也告辞要回屋休息,今天一天他在翟露家里帮着照应,安慰家属,可累坏了。
结果戒色忽然将他叫住:“你先等一下。”
王道神色虽有些怪异,但还是默认戒色的决定。
“小子,你可知道今天翟露身上的气团源自于哪里吗?”戒色道。
“师兄,这我哪里知道,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
戒色直截了当道:“翟露身上的气团源自于传国玉玺中的历代天子气。”
李本田闻言,十分好奇,翟露、传国玉玺还有天子气,怎么看都不搭边,难不成他还有皇帝命?
戒色许是看出了他的困惑,说道:“你不晓得,传国玉玺早在当年大周代魏的时候就流落民间了,今日翟露身上的气团就说明,传国玉玺也许就在东郡。”
“虽然说大周朝没得到传国玉玺也照样传了百年,可没有传国玉玺说出来终究不光彩,倘若我们能够找到传国玉玺,就能够更好地扶保天子,以讨不臣。”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本田禅师不解,他只是一个想要默默经商的僧人罢了?
接触传国玉玺什么的,岂不是要被军阀们活活打死?
“关系太大了。”戒色道,“你好好思量思量,经商所得富贵能保几世,封妻荫子所得富贵能保几世?”
“我们这些为人臣的,图的不就是世代簪缨相继吗?”
“眼下找到传国玉玺就是天大的富贵啊!”
戒色一席话振聋发聩,李本田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小商人,自然不必考虑朝堂上的事,可是日后生意做大了,难道真的不用考虑朝堂吗?
“师兄所言有理。”李本田点头道,“耕田得利不过十倍,贩卖珠玉获利百倍……”
“可拥君建国,却有无穷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