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你让妾身今日快活的份上,妾身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一个可以帮到你的消息,只是你到底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要看你自己的诚意了。”
瞧这女人的笑脸,戒色忽然从贤者状态的满足中逃脱出来,心里默念《心经,观想不净观,将欲望排出脑海。
他这一路虽然偶有碰壁,但总体来说还算顺畅,顺畅到他有些放松警惕。
也就是这女人是抱着合作的态度来见自己,若是换上稍有敌意的人以色相娱,岂不是直接要了和尚性命?
“你需要我做什么?”戒色问道,他也不怕这女人糊弄自己,毕竟他的武力可以横压一切不服。
东海王后笑意盈盈:“不愧是你,妾身没有看错。虽然这世上从来没有白来的美事,可总有人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该得到所有人无条件的帮助。”
“妾身知道,你来北地是别有任务,可不是像你所说是专程逃婚的。”
“毕竟你这样的人,就算是心里想要逃婚,可你真得敢吗?”
戒色惊诧地看向东海王后,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这也不怪他意外,对于一个人设是傻白甜的女人而言,无论她说出多么愚蠢且不合逻辑的话,都不会让人惊讶。
可是当一个傻白甜突然开始动脑子了,这就让事情有些不妙了。
“你不必那样看着我。”东海王后笑道,“作为一个弃妇,倘若再不长点脑子,只怕早就被后宫那些小贱人们给撕碎了。”
“妾身知道你在找什么?”东海王后道,“东海王自以为很精明,殊不知他的一切妾身都知道。”
“无论是他养的外宅也好,他的小金库也好,还是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也好,妾身都知道。”
东海王后看戒色一脸惊愕,也不多卖关子:“看在你刚才侍奉妾身得力的份上,你放心吧,你要找的人会在明天显露踪迹的,假如你觉得那消息满意的话,就打发人到东海王府后门卖糖人。”
戒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感觉自己好似这女人手中的傀儡,被她牵着鼻子,任她摆布。
“你不必担心妾身会害你,起码妾身现在还舍不得害死你。”东海王后眨巴眨巴眼睛,十分无辜,“戒色大法师,你也不必担心妾身会提出什么不合实际的要求。”
“你要知道,像妾身这样的人,心中是最有谱的,我们从来不会苛求多获取什么,只是会拿回自己应该拿到的东西。”
“那么戒色大法师,妾身要告辞了……”
待东海王后的倩影渐渐消散在远方,戒色禅师臌胀的脑袋总算舒缓了,可这时忽然又有小沙弥前来禀报:“法师,午后有信众求见,只是前一位信众久久未曾出来,因此不能通报。”
戒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酸痛的腰,有些艰难:“我……”
我当年欠下这么多风流债吗?
你们能不能商量个时间分开来?
来得这么突然,这么集中!
实在是不胜腰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