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松闻言,神色一凝,有些不高兴:“我这里正在招待贵客,你大呼小叫些什么?”
来人道:“大官人恕罪,只是前些日子来得那孬汉子今日喝醉了酒,在庄子里乱打人,我等拦他不过,被他打坏了许多物件。”
柴松闻言,有些气恼,不过不是因为被人砸了庄子。
说实在的,财帛物什在柴松眼中不过身外之物,何况他有十几个庄子,就算被一个醉汉全砸了,又能损伤几毫?
但是这小厮说得实在不像话,他的庄子里怕不是有几百个庄客,还有投奔而来的好汉,这么多人还能让一个醉汉逞凶?
简直是笑话!
“大官人,不是我们不行,实在是那醉汉好本事,将庄子里三位枪棒教头全给打了,余下的人更不是他的对手。”小厮找补道。
柴松倒是微微惊讶,小厮口中所说的三位枪棒教头是他亲自见过的,一身功夫在军阵中都能有来有回,怎么会让一个醉汉料理了?
“随我回去看看。”柴松向李本田、风吹雪两人致歉,“两位,小可庄上出了些不愉快,等小可处理了,再来与二位把酒言欢。”
“好说好说。”李本田答道。
风吹雪却与他不同,还想要看个热闹:“大官人,我听见那醉汉可不是好相与的,正巧我二人还有些勇力,倒是可以护卫一二。”
“如此一来便极好了。”
风吹雪要与他同去,柴松当然乐意,红瘟神的威名可不是靠权势取得的,而是凭借她那一手快刀扬威。
只是李本田,他还有些犹豫,酿酒酿得好,哪还有心思用在习武上,怕不是个草包,自己还得打发人照看他。
不过看在风吹雪的面子上,可以带他同去。
他这酒楼的马厩里就有好马,除了李本田外全都牵马要走。
“大师,快上马。”柴松敦促道。
“额……我不会骑马。”李本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道。
好吧,废物点心实锤。
柴松有心让人领着李本田前去,这时风吹雪道:“你来我的马上。”
她说话时竟有一丝羞怩,令李本田禅师老大不解,你一个小白脸为什么要脸红?
难不成是看中了贫僧的色相!
可事态紧急,李本田禅师顾不上感慨人心叵测,就被风吹雪拉上马背——一阵香风扑面袭来,沁人心脾。
这小白脸身上的味道,怪好闻的?
随着达达的马蹄远去,众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出事的庄子。
李本田禅师不禁感慨,自己与几个火工道人挤一间小院,可十里之外却坐落一间奢遮的别院,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而且它的主人竟然还表示自己几乎不来这里住,因为这样的庄子,他还有十个。
进了庄子,便见到许多鼻青脸肿的庄客拿着擀面杖、烧火棍、粪叉围在正厅外面,小心翼翼、草木皆兵,直到瞧见了柴大官人,这才算是有了底。
“闹事的是谁?”柴松问道。
“回大官人,是个姓武的汉子,一年前杀了人前来投奔。”有人答道。
“原来是个配军。”柴松了然,他招呼跟随自己而来的门客,“去把他带来。”
“诺。”
柴大官人?
武姓醉汉?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