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苏稚颜现在心中那个想法慢慢的清晰了起来,于是现在两人都面临着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
陆珩之以为苏稚颜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于是对自己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而感到后悔万分
而苏稚颜就复杂得多了,既怕陆珩之知道,也拍陆珩之不知道,最怕的就是自己会错了意
于是因为陆珩之的一句话而陷入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的局面的两人
在心中各自有了各自的较量之后,齐齐开口道,“那个!”
陆珩之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你先吧”,一边,一边默默的趁苏稚颜没留神,把放到自己手上的菩提子手串往自己的手腕上带
原本在苏稚颜的手上绕三圈都还稍显宽松,每次一抬手就能从手腕一直滑到手臂的菩提子手串
到了陆珩之的手上,只是粗略的绕了两圈后就大正合适,尺寸合适得就像是原本就按着陆珩之的手腕大定制的一样
苏稚颜并没有注意到陆珩之的动作,她只觉得今日自己的情绪起伏得太大,冲动得都不想自己了
只想着快些把话完,不然,自己隐藏在夜色里通红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暴露了,那自那个时候,自己才是丢脸丢到家了
原本想着好好的问一问陆珩之的,但不知为什么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一开口就又开始提起了别的事,“那个手串不是送你的!就是、就是借你的,那是我在寺庙里一个大师给的,据可灵了”
“你、你去淮安,若是有什么事,它能保你逢凶化吉,若是没什么事,它它能让你长乐无忧,总之、总之就是很好很好,你带着就是”,一番话,得磕磕绊绊的
到最后,想到陆珩之向来是表面答应得好好,转个背,没人管他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的性子
有些不放心的,凶巴巴的伸出一只手指点零那个套在陆珩之手腕上的菩提子,威胁道,“不许偷偷摘下,听到没有?”
陆珩之看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苏稚颜,虽然不解但也忍不住的在心里暗喜,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和父亲练剑的时候
心里想了无数次的要吃糖葫芦,原本就没指望父亲能应允,结果最后父亲不仅把那一把的糖葫芦都送到他面前了,还把他的课业给免了
这怎能不让他高兴,但高兴归高兴,表面上陆珩之还是努力的维持着他那冷冰冰的脸色
只是一开口就吐露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好,我不摘”
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打更的声音,两人才骤然惊醒过来,现在的色已经不早了
因为陆珩之就已经过他要连日清点兵马,马上就要启程去淮安,于是再看到陆珩之那不安分的想要离开的动作之后
苏稚颜也没有像刚刚那样闹脾气,只是站起来,想要送一送陆珩之
毕竟以前陆珩之每一次要离开京城的时候,都是自己去送的,如今自己受了伤,明日肯定不能出府了,这样意思意思也够了
看着身姿灵敏的准备翻窗离开的陆珩之
苏稚颜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的问道,“陆珩之,四年前你你若是平安回来,就要去给你的白月光提亲,真的假的?”
陆珩之原本已经翻出窗外准备离开了,蓦的听到苏稚颜这句话,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要摔倒
抬眸看着那个因为自己的狼狈,想得满眼闪着星星的姑娘,陆珩之很是恶劣的凑到苏稚颜通红的耳边,轻轻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