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嘴角微微一扬，“老家伙，你想错了，这不是施舍……”

“是你的报复对吗？”卫斯理冷笑一声，“如果你想摧毁我意志，变得跟你一样，那还是杀了我吧。”

哈维的目光变得冷峻了起来，“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好啊，给我一块面包！”

卫斯理伸手向哈维讨要起了面包，“你不是不想让我死吗，那就给我一块面包，我都快饿死了！”

哈维眼角抽搐了起来，转身离开巷，到外面买了一块面包回来，“你要的面包在这里，现在你给我跪下！”

卫斯理照做了，他真的跪在了哈维面前。

这举动让哈维的脸角抽动更厉害了，她晃了晃手里面包，“学狗叫！”

“汪汪汪……”

卫斯理学起了狗叫，哈维生气的一把将面包扔到地上踩碎了，然后吐了一口痰。

“你想吃，想吃是不是，现在你倒是给我吃啊！”

哈维气急败坏的指着被踩瘪的面包道，“你倒是给我吃啊。”

卫斯理面无表情的捡起霖上的碎面包塞到了嘴里，然后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哈维看到卫斯理不停从地上捡拾面包碎屑，她握紧了拳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巷。

而卫斯理则将地上的面包渣一点不落的全捡到了嘴里，然后则倚在墙角，闭上眼睛安然的睡了过去。

卫斯理的生活依然是那样窘迫，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屈服过，这样的生活让他变成了一个乞丐，胡子邋遢，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

而那个玛瑙球也一次次在卫斯理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卫斯理也始终不为所动。

“你还想这样一直下去吗？”

哈维出现在了，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卫斯理面前。

这个冬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卫斯理身上已经衣不蔽体，他蜷缩在一个避风墙角，身上落满了雪花。

“接受它，它会带给温暖，还有你所有想要的东西！”

哈维再次把玛瑙球送到了卫斯理面前。

卫斯理看着那个玛瑙球，哆嗦着道，“我好冷啊，以前我们约定还管用吗？”

“什么约定？”哈维问道。

“你，你路上需要一个旅伴，一个能相互慰安的旅伴，我想知道你现在还在寻找这样的旅伴吗？”

卫斯理的声音极尽嘲讽，“我发现你身上现在也没那么臭了，不如今晚我帮你填满你的空虚寂寞，你帮我暖暖身子怎么样……”

啪

哈维给了卫斯理一个耳光，然后丢下玛瑙球愤愤的离开了。

卫斯理这时大笑了起来，然后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爬起来，在风雪中转着圈儿跑了步，他自始至终都没看那个玛瑙球一眼。

初升的朝阳照在了白皑皑的雪地上，卫斯理已经趴在霖上，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一辆装满冻死的人尸体板车停在了卫斯理身旁。

“又是个冻死的，拉走吧……”

两个拉车的老人把卫斯理给抬了起来，他现在冻得跟石头一样硬，而就在他被丢上板车的一瞬间，从他喉咙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