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饮酒,女帝却感受到了三分的醉意。
两人很快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
其时女帝已经被封为皇太女,纵然底下还有其他皇女,却也无废除的可能。
而白衣少年龟趺,是霸下国新晋的少将军。
未来的雪凰国女帝,断不可能嫁入霸下国,霸下国也绝不会将征战四方的将军拱手送给雪凰国。
两个人的爱情,从一开始便不容于世。
到底是年轻,爱得热烈,龟趺义无反顾地用一把火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从此,世上再无龟趺,只有女帝深宫中的贝贵侍。
然而女帝初登基,根本不敢将其扶正。
顾忌的不仅仅是朝中错综复杂的势力,更害怕他的身份被揪出来,只能用贵侍的身份搪塞了一年又一年。
哪怕是在祁韶出生后。
皇宫从来都只是牢笼,龟趺厌倦了这样提心吊胆,处处小心的生活。
为了安抚朝臣,女帝总是很久才能抽空过去一趟,到底是疲于应付,龟趺不幸被害。
卧病在床,女帝屏退下人,在他床前抱着那瘦削的身子放声大哭。
他却轻轻推开了她,语气平淡,就像初见时那样不露一点锋芒:“我累了。”
隔天就有几个贵侍被送往城外的闲愁寺,名曰静养祈福。
其中之一,就是贝贵侍。
距今已有十余年。
女帝也再未踏入后宫一步。
--
“我也累了,”女帝笑着,眼却红了。
祁韶抿了抿唇:“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