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轻微紫色,算不上淤血。”
锦绣说着,按住她的小臂,锦缘只觉怀里人一阵颤动,差点没能扶住。
锦绣一松手,果然见大片淤血模样。
“果然如大夫所言,不知该如何医治才好?”
“她可是吃了油腻食物?可是多走了路?”
锦缘有些慌张:“是。”
“原来如此。老夫给开几贴膏药,活血化瘀,再开两副药,给她补身。”
锦缘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平静下来:“大夫,平日里要注意些什么?”
“不能使她惊吓,劳累,不论是琴棋书画,每天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大夫说着心里暗叹,这病人早过了嫁娶之年,如今怕是还未出阁。
她身上有着这样的病,女儿家的东西,她怕是都不太清楚,想嫁,也不容易喽。
锦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多谢大夫了,不知病人何时醒来?”
“老夫也说不准,她这一觉睡得不会太过长久,还请放心。”
“多谢大夫了,还请大夫帮忙遮掩,若是不将此事说出去,我等必有重谢。”
“姑娘客气了,老夫自然会守口如瓶。”
这家财大气粗到让他这把老骨头出诊,不论躺床上的那位是谁,都是他不想惹的。
锦缘把人交给锦绣,低声道:“请大夫移步。”
“老大夫见多识广,不知有什么法子,能让人有这样的症状?”说着,给他塞了一个小银锭子。
“针。”
“什么?可公……她身上没有针眼儿。”
老大夫眼睛一亮,没想到在这处所在,还能遇上如此忠贞的人:“棉丝针比牛毫还细上一分,看不到针眼儿,有什么。”
棉丝针?锦缘脸色一变,忽然腿一弯就要下跪:“老大夫如此见多识广,锦缘求您了,救救公主吧。”
“你这小女娃乖可爱,老夫也没说不救,我那药也不是谁都能配得起来的。”
“大夫,您也说了,有那针在体内,公主每日做什么都不得安生,求求您了,救救她,只要您肯救她,锦缘什么都愿意做。”
“锦缘?”
“在。”
“既然如此,明天,我让我师侄来拔针。至于你,乖乖的在公主府等着我的消息。”
“是。不知大夫高姓大名。”
“随风。”
“神医?”
“你家公主运气好,老夫也愿意救。小丫头记住,我的身份不可与任何人说明。”
锦缘带着大夫走出,和风怀景对上眼,头一低,避过他的目光。
随风的目光掠过风怀景的脸,心里暗叹一声,只能说这公主运气实在太好,竟然和小景儿待在一处。
不然他才懒得说棉丝针的事,更别说要救了。
不过锦缘这女娃倒也有趣,不如……
给了诊金,又派两人随大夫一同去抓药,拿药贴,等人走了,风怀景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他匆匆洗了澡,又坐回床边,因为着急未曾好好擦拭的黑发,就这么披散在肩上腰间。
偶尔有几几颗水珠滚下,滑落在掌心。
“瑶儿如何了。”
他听到锦缘的脚步声,问道。
“神医说过,公主不会睡太久,还请驸马爷放心。只是,您毕竟是男子,您在这儿不方便我们照顾,还请您另寻一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