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丫头，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家先生是不是特别厉害！”

听先生这话肖韵便知道他不想解释这其中的事，所以她只是问：“他们真的不会再回来找麻烦了吗？”

“不会了。”接话的竟然是乔立，他的语气身份笃定。

“放心，你家先生的脸还是很好用的。”九先生似乎想靠玩笑将此事带过。“阿吉一会儿会带着药品下山，璟熙若不用备考，这两日便留下来帮我们替受伤的百姓治疗吧。”

“是，学生领命。”九先生也知道林澈应对书院的这些考校根本不用刻意准备，这里受伤的人不少，所以留他来帮肖韵。

为甚么不找别人，比如楚鄯？因为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再说楚鄯可不像林澈这般能不准备便可自如的应对考校。最主要的是他们赶来的及时，情况不算太糟糕，他们三人加上乔立能应付得过来。

而林澈虽说是个年少便已盛名在外的天才，但他内心十分善良也不是个孤傲的人，这种救人于伤痛的事他自是不介意亲手去做的。

肖韵和林澈被分派去给轻伤的人处理伤口，而重伤的早已被其他百姓抬到医馆等待九先生诊治救命。

“那位乔先生是？”林澈很少显露出好奇心，尤其是对人。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是砍柴归来的樵夫，可他与先生相熟，同我们在随州丞相府时见到异象一点骇意都没有。梁捕头回京时先生还让他护送以免遇险，这次他又奋力救人，在我们来之前一敌几十人。若说他真的是樵夫我必是不信，可其他的我也不知。”肖韵边走边回答，其实也是在叙说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曾经应是九先生的下属。”林澈做出判断。

“下属？你是如何断定的？”肖韵不明白。

“乔先生习惯站在九先生身后一步，通常只有十分亲近的下属才会有此习惯。”林澈观察的十分仔细，肖韵曾和他共处几日都没有发现。

或许那时阿吉还在，乔先生的习惯不是那么明显；也或许是肖韵见他同九先生相熟，又唤先生“重九”，便以为他是先生多年的旧友，不曾往其他方面考虑。“你还真是仔细，若不说出来，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层。”

“旁观者清，我与乔先生不相识，才会多几分注意。你与他相识后便不太会去猜测他的身份，而是更为相信九先生告知你的。”林澈当真是谦虚。

“你可擅长处理伤口？”肖韵问他。

“尚可。”

“我最害怕听到伤者的嚎叫，他们一叫我便不敢下手了。若是遇到喜喊叫的伤者，还要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