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一向身子不好,几年前,司将军听闻康王有圣药,求药的代价是为康王做事。康王谋反,司将军成了叛臣,宋时琰奉旨抓拿归案。
今世,他与她之间隔着杀父之仇的断鸿,他奉旨抄家,她被羽林军逼到断崖上自尽。
他救下她,可是她失忆了,忘掉与他的一切仇恨。
她依旧对他怀着情意,二人与世隔绝,生活在这个小山谷,不久便结为连理。
宋时琰坐在床边垂眸思虑,此时的她境况并不好,相信不久之后泾阳会来人带走司木。这里原先的那个他会作何抉择?做忠臣还是为她平反?
先前因抄家,身子弱的将军夫人沦为地下囚,突然发病离世。那个他而是带她逃避现实,躲在此处不管她的亲人的生死。
宋时琰捋顺思绪已然天微明,心中一顿较量,他还是留在此处处理好此事吧,预算十日便可。破阵之法他心中有底,十日定能寻出破解之法。
不为其他,只因是她。他见不得她受苦,失忆之人总会恢复记忆,到时她带着孩子一生悔恨,可怎么办?
日上三竿,司木才缓缓醒来,身旁不见人影,“相公!”
只见门口闪现的他挽着衣袖,双手印着几点黑影,略显狼狈,疾步到她的面前,“怎么了?”
司木仰着头,冲他一笑,“没什么,只是唤你一声。你这是怎么了?”有些疑惑看着他这副模样。
宋时琰脸上挂着些许尴尬,笑着说,“尝试做新菜,没想到失败了。姑…”
司木双眼疑惑,见他愣住,问:“菇什么?这道菜是用蘑菇做的?”
他摇摇头,原本想说姑娘起床洗漱吧,脸上微红,“不是,我去打水给你洗漱。”娘子一词,惊心,他不是原先的他,故而他与这个她并无夫妻关系,故而不得乱唤称呼。
昨夜里他突发病情,现在司木见他又脸红,只怕他隐瞒病情,握住他的手掌,“相公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宋时琰未曾与女子如此亲密接触,自小父亲教导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他自是遵从,一时间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他拍拍她的手背,“只是刚巧烧火时离火近些,故而有点热,不必担心。”顺手扶起她往外走呼吸新鲜空气,有孕在身多行走动亦是好的。
这是一个建在河边的小木屋,打开门入目的便是大小不一的碎石,不远处是一条河水清澈的小河,此乃中游,水流不急,素日里可捕鱼做菜。
小木屋处于一个峡谷,两岸的山高耸,却不至于隐天蔽日。
二人步至门口右侧的小厨房,他勺起清水,将毛巾拧干递给司木。
司木瞧见灶台上有些狼藉,一旁放置着一盘炒糊的青菜,还有糊的粥米。心里暗道相公定是不适,往日厨艺不是这般的呀。
司木擦擦脸,没有明说,“相公,要不你给我打下手,昨日我本想做一道菜给相公尝尝来着。”
宋时琰有些不好意思让怀着四个月的她做此等操劳之事,奈不过她的软磨硬泡,打下手的同时照看她的身子。
其实四个月的身孕肚子并不是很显,本来司木清瘦,所以做些寻常动作不碍事。只是宋时琰打心底紧张,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起得晚,早膳当作午膳,膳后已然正午。司木嗜睡,回房睡下,宋时琰费心思地布阵保护司木以便出去寻找阵眼时这边出意外。
宋时琰顺着小河一路向下,观察着地形地貌,为何地下迷宫处的水潭阵法会通往此处?
苏郡王府,阵法,迷宫,神器,古阵,不一样的时空,几者间的关联在何处?
宋时琰大约离开半个时辰时间,小木屋迎来不速之客,此人是傅英泽。他貌似对于阵法十分精通,一挥手破了阵法走进木屋。
司木眠浅,知晓有人进屋,手潜意识里握住枕头底下的匕首,迅速坐起。“你是谁?”
傅英泽单膝跪地,拱手低头,“团长,属下来迟。”
“为什么叫我做团长?我不认识你。”她一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