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简直无耻至极。”
金皇摆了摆手,江玉冠这才闭嘴不出声:“是圈套不假,可事实就是董勇带着人过去了,结果被人给活抓了,还被杀了。”
很显然,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皇上的意思,这是要跟明王帝国开战?”江玉冠面露严肃,出声问道。
这话问得下面,不少的朝臣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眼下这金国的情况如何,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要真打起来,灭国是迟早的事。
“怎么打?”
“拿什么打?”
“先前三国同盟,损失惨重不说,愣是灭掉一个敌军都没有,现在还要打?就问这水师都没了,要拿什么打?”
“短时间内,还是别跟他们有所冲突,先造船,建造出新的水师再说!”
“臣明白了。”
江玉冠也不是个糊涂之人,虽是鹰派,也是主战派,可是现在水师都没了,过江都是一个问题,还拿什么开战,用渔船的话,那就跟去送死没有什么两样了。
“可是明王帝国方面?”江玉冠一早就看得出朱庸的野心了。
他现在就怕朱庸不和,那么意味着打或者不打,不是他们说了算。
“朕有八成的把握,他们现在是不会打的。”金皇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异常的自信,因为眼下的明王帝国是霸世不假,可要做到灭世,还欠缺了许多,强行吞下整个金国的话,自身的一些潜藏的问题,将会一一出现,弊端之下,也会犹如附体之蛆,未必就好过。
这很有可能给西凉机会,也在给辽国机会。
那么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聪明的君主,肯定会选择和,而不是开战。
“臣明白了。”
“臣这就准备出使了。”
“有劳爱卿了。”
江玉冠倒是没有走,但还是出声问道:“皇上,要是割地赔款的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很显然,需要有这个心里准备。
江玉冠可是领教过一次朱庸的厉害了,而且朱庸的为人,必定会在此事上做足了文章,狮子大开口,那是必然的结果。
割地赔款那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割地是万万不能答应,我金国的国土能够割地几次,一寸都不许退让,至于这赔款,不超过千万两,你就可以做主答应。”
“一千万两?!”
金皇知道,想要轻而易举满足朱庸的胃口,显然是不可能,只能是用巨额的金钱去填堵这贪婪的胃口了。
江玉冠却是在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弱弱说道:“可是皇上,经过两战,国库现在的钱没有那么多,而且现在的很多早已经有去处,即使是腾挪,目前也无法一下子拿出一千万两银子出来?!”
这个国库是穷是富,金皇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国库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现钱可用了,特别是这一次金国大商贾的集体出走,各大钱庄的金银十有八九都被兑换一空,为了让钱庄维持下去,开国库是必须……
还有两次战争,使得是雪上加霜,说是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丝毫是一点都不夸张,更不是危言耸听。
“诸位爱卿,国难当头,刚才你们一个个都愿意为国捐躯,现在朕重要你们捐钱就可以,记住是要真金白银,古玩字画或者奇珍异宝那就算了。”金皇这话说得,那可是把不少人的脸色都给说得异常的煞白,这不是在要他们的命。
见到有些人听到这话,脸色瞬息大变,金皇可就来火了。
指着这名臣子开口道:“这位爱卿,你打算捐多少?!”
“回皇上,一年的俸禄。”
这人倒是无比的狡诈,异常的狡猾,一年的俸禄,满打满算,也就区区的五百两银子。
“一年的俸禄,可不少。”
“那你这一年吃什么?喝什么?”
“家里还有点余粮,紧巴巴过个一年还撑得过去。”
这话说得金皇想杀人了。
这人有没有钱,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往日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却装穷装可怜,简直罪不可恕……
“朕不要你一年的俸禄,你捐个十万两,就十万两?!”金皇开口了。
“皇上,您就算把臣全家都给卖了,也凑不齐这十万两银子!!”
“把他拉下去砍了,然后再把他家给抄了。”
金皇知道,他不止有十万两银子,整个家底足足有三十七万两,还不算上一些古董字画,还有美玉宝石之类,只要他十万两,就已经开恩了,却还不知道识趣,硬是要说自己没钱。
那么只能是对不起,将他杀鸡儆猴了。
此举动,那可是把朝臣们都给吓怕了,特别是往日那些中饱私囊的主,被吓得更惨了。
“诸位爱卿,你们愿意捐多少。”
“记住,要量力而行。”
“朕会一一查阅。”
金皇这话,可以说把一些心思给传递下去了。
这个时候,有些人就得掏钱买命了,不掏钱的话,就会像刚才的那个同僚,直接被拉出去砍了,然后家就被抄了。
这些人也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臣等一定会量力而行。”有些人,说这话的时候,那就跟哭丧差不多,似乎直接要了同盟的半条命,真叫一个惨……
“诸位爱卿如此有心,朕就谢了。”说完这话,金皇的大手一挥,下面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该退下,该回家准备拿钱捐款了。
江玉冠并没有尾随在这些人的身后,而是等人走后,才出声说道:“皇上,此时怕是不妥,臣不相信我朝满朝的文武百官,皆为奸佞之人,您这不是要一些清白之人的性命吗?!”
金皇笑道:“爱卿,朕的眼睛洞若观火,谁有钱,谁没钱,朕是一清二楚,而且也是个整肃朝纲的大好时机,把一些蛀虫给灭了。”
“皇上圣明。”
“行了,你也别废话,赶紧启程,随后朕会命人将这钱给你送去。”
“臣,遵旨。”
江玉冠转身就快速离去了,走出来的时候,倒是有些老臣都在等人,就是想试探这水的深浅,再决定捐多少。